盛香桥其实也想会会这位李先生,收到邀请帖子之后,便按照约定时间出门上马车。
这船行行会虽然是在城中,可是李老爷今天好像事务繁忙,要在河埠头那里带着几位船行东家,查看今年新建几艘大船,所以这相约地点也到城外。
因为表哥叮嘱,知晚现在出门时候,都会多带几名家丁。
可是单妈妈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对他说道:“小姐,咱们还是不要出门吧,您没听说吗?就是前两天河埠头可出事,这光天化日就能把人家清白大姑娘给掳走,得是多丧心病狂凶徒!您现在再往那去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知晚笑笑道:“又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姐。这些年来因为料理表哥生意不是总也出门吗?若总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怕天上掉刀子,可什事儿都做不好。妈妈放心,将
只是田佩蓉会借刀杀人,难道她就不会?这事儿最要紧是将自己摘除干净……想到这,她便急匆匆上马车,准备回府好好地周详番。
因为河埠头兵匪犯案缘故,几个带兵将军都被叫到官署协助抓捕。
而那些兵卒也被下禁令,没有令牌,不许再出兵营。只是有谏官拿这事作筏子,开始声讨几位新受封将军,为官不正,军纪不严错处来。
成天复这几日都是在军营里过夜,都不怎常回来。
知晚觉得表哥不常回来甚好,他年岁渐大,比年少时还爱管人。前几日世子爷抽风似给她写几封信,只是投递无门,便去寻表哥代为转达。
宅院。
沈夫人慢慢地下几阶台阶,突然有所领悟,心知这是田夫人在拿话给她点路呢!
好个田佩蓉!沈夫人嘿嘿干笑声——她还真是个惯用别人刀子杀人主儿。
想来因为三年前那次灯王事情,田佩蓉也是恨透田家嫡女,竟然支给她这阴损人招式!
不过……她说话也有道理,眼下城里城外全都是兵卒。
表哥当然不会给世子爷转信,出言告诫世子爷慎行之后,又回府寻她叮嘱着不要在跟世子爷有交际。
知晚觉得自己被说得甚是无辜,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生意经,如何知道世子爷抽是哪门子风?
她已经请人跟那位行会李会长搭话,也将足额会费如数交上去。万事开头难,就算刚开始赔钱,她也得将这摊子先支起来。
可是那李会长收钱却不办事儿,迟迟不给她船行发通行旗子,船行里接活儿却不能派船,也急得催促东家快想办法。
等问中间人之后,那会长倒是放话说,要跟船行东家亲自见面,有些章程要跟她细讲下。
这城里面还好些,没有官阶大头兵,压根儿进不得城。
可是那城外还安扎着几个兵营呢,听说得五日之后,才会折返回州郡。
那几个玷污良家妇女凶徒还没有抓到,若是再犯案话,也没什奇怪。
盛香桥总是喜欢抛头露面,若是也遭遇这番劫难,那可真是将盛家脸扔进臭水沟子。就算她自己惜命不投河,盛家长辈也会将三尺白绫摆在她床头,让她自断!
如此想来沈夫人愈加地畅快,觉得这样时机若不把握,以后再难消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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