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将手套塞入她怀里。知晚觉得表哥又在调侃他,可再抬头时,表哥已经转身大步朝着月门翩然而去。
知晚低头看看手里那副练功手套,精致小巧正合她尺寸,而且在手套上,居然有倦鸟知晚归巢式样。
这画境便是巧妙地将她名字嵌在图样里。
知晚听这话,抿嘴便要走,谁知成天复却伸直胳膊够住屋檐,腿下个用力,白光闪,若飞鸿轻燕般,径直利落地越墙跳过来。
知晚吓得后退下,手捂住胸口道:“好好院门子不走,偏在眼前跳墙……吓跳!”
成天复轻笑着看着她挂着嗔怒白皙面庞,道:“好,又是错,下回绝不吓你。不过你得答应样,不准去给金廉元拆线,他若是这次得香甜,岂不是隔三差五地划刀子来找你?”
知晚瞟他眼说道:“早就请别郎中去赴约拆线,哪里会再见他……对,明天就趁着去叶城清点商铺子,护送舅舅他们去叶城。你殿试贺宴,大约也赶不上,先祝表哥高中状元,前程似锦。”
成天复最近看着小表妹,都是半撅着嘴,副别别扭扭样子。
能停下,却并不想跨过院子,只隔着院墙透过轩窗道:“原本就快要稀烂木桩子,手下没控制好力道,自然要烂,大不,赔个新给你便是……”
成天复走过来,没说原来木桩也是新换不久,可不是几下就能砸烂。
他将胳膊搭在轩窗边,轻笑着道:“是有烦心事儿?听看护武场仆役说,你砍木桩子力道,比战场屠夫都骇人。”
知晚不看他,只将背靠在墙上,抬头望天低低问:“你是故意那对公主?明明这桩姻缘好处甚多,公主也并非那种娇蛮不讲理,你为何不愿?”
成天复直起身子,漫不经心道:“别人不清楚就罢,你为何还要问?再说公主金枝玉叶,自然要配更好,母亲也就是想想觉得好,待真娶,她第个吃不消……”
看来再玲珑剔透小姑娘起性子时,也是鼓鼓气包个。
他以前总是不理解那些同窗泡在风花雪月场子里,跟群不知所谓红颜知己有什可聊,居然泡就是整天,可是如今他倒是品会出二来。
若是心仪,整天腻在处,就是不说话,心里都是舒服极。
“表哥,你快要殿试,就不要再分神。现在时候尚早,还不去快些读书?”知晚不想在墙下跟他久立,所以便催促着他快些看书去。
成天复伸手从怀里掏出对丝麻银线小手套,递给知晚:“这是给你买,戴着它再用剑砍桩子,手上不会磨出茧子来……”
知晚扭头冲着窗户道:“所以,你自己挑拣,便是个能将你母亲伺候明白?”
她直都想不透表哥为什喜欢自己。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表哥真能找到许多强过自己。
若是他怕母亲受气,所以才看上直在盛家寄养自己,倒是有情可原。
但是这想想,她突然又觉得胸口闷闷。
成天复有些不爱听她话,挑眉开口道:“什叫将母亲伺候明白?若是那样,满院子丫鬟,就要娶个遍?满京城都挑不出比你更气人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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