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徐千屿回头看,沈溯微早走远。
“他分明能强行将你带走,却没有动手,反倒赔剑。手握强权之人,行事却不傲慢,这很难得。”
徐千屿烦他,暂不想听。眉头皱,提醒外祖父道:“赠言。”
水如山怔,旋即微笑,将她面孔从头看到下,正色道
“小姐,你也知道,此间女子出门要以帷帽遮面,不得与陌生男子独处室,不得裙装骑马,不得打架斗殴,不得顶撞长辈……你不样,但你没有伴。待们去,你人在此,难免招致非议。”
“仙门是不样地方,听闻那里可以男女同擂,各凭本事;又有广阔天地,自在来去,无所拘束。这人间留你不住,你去到那里,未尝是件坏事。”
观娘道:“但请小姐记住件事。”
千屿问:“什事?”
“你要记得,与老爷同你说话才是真。若是以后遇到很多人,说和们不样,你便全当场游戏,闭着眼睛玩过就算。”
观娘忽而换上喜色,朝她福道:“恭喜小姐要入仙门。”
“有什好恭喜?”徐千屿奇怪,她表情原本还是不高兴,怔怔地回头,却见整个花厅家丁、丫鬟都换上幅兴高采烈笑容,向她鼓掌贺喜,仿佛今日是什天降喜事好日子。
“是仙门诶。”
“小姐很厉害。”
“们水家有人能去仙门,可是件大幸事!”
身上所有法器,也未曾留下自己剑。
沈溯微却再不看那把“袖中摇光”眼,仿佛那剑与他毫无关系:“本命剑和剑君心意相通,片刻不离。既然有赠人之意,它便从此不是本命剑。”
他早觉此剑太过招摇,于他无益,如今见水家处处雕梁画栋,金玉满堂,和它相得益彰,便不如归水家。
而对他来说,太过绮丽晃眼,太惹人注意,便是种危险。
“好。”水如山没有推辞,叫两人抬着,将剑挂于墙头。
徐千屿睁大眼睛,点点头。
她听得似懂非懂,但想,观娘或许也害怕她变成水微微。
观娘松开她,徐千屿又走到水如山面前。
水如山见她,勾起嘴角,面孔仍然严肃,但仿佛又透出些欣慰笑意。
“方才那位剑君,倒是不错,你日后有事,可以托付于他。”
方才那剑拔弩张氛围,倏忽间便被柔和春风所化,成热闹和欢喜。
徐千屿愣住,却好像确实高兴点,忽而觉得离家也不是件如此苦大仇深事。
可是她瞧见椅子上摆着那火红骑装,又觉难过,扑到观娘怀里:“观娘。”
观娘把将她搂住,伸手抚摸她脸。
徐千屿抬头怔怔看她。观娘以往总是以谦卑姿态待她,这是第次以母亲、姊姊、长辈姿态,安抚着她。
他并非贪恋此剑珍贵,而是不想让徐千屿太轻易地被带走。
他要蓬莱仙宗有个修士永远记得,她是他付出把宝剑才带回,从此待她便留意几分。以后她受委屈,能有人相护,有人将她珍之重之。
沈溯微道:“千屿,你将祖父剑收下吧。”
徐千屿便将木剑拿在手里,回头看师兄,他已经背身而去,远远走到院中,道袍当风,留待他们自行告别。
千屿收回目光,急急向观娘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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