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舟目光入矩,
高管事夜未睡,大清早又被太妃叫到跟前训,心里也是苦,可面上却要含笑,正想着怎回话呢,淮阳王却开口说道:“虽然不是衙门,可是少不得有些人不知轻重刺探儿子情况。若是些日常喜好饮食还好,可万别有用心人借着儿子身边人来刺探军情,那就要出大事。所以管事约束小厮们嘴严懂规矩些,也是好。”
崔行舟脸从昨天起就不见笑。直到现在看母亲,才稍微缓和点。说这话时,他目不斜视地看着碗里菜。
可是坐在桌边吃饭表妹廉苪兰,却忍不住抬头看他眼。
不过她倒是镇定,快速看眼后,只低头吃饭也不说话,只是脸儿似乎又白几分。
太妃不知内里官司,但凡儿子说,她都是听从,当下也懒得再训管事,只说起前些日子游园时乐事来。
提醒,没有跟着起为恶。所以后来王爷主事时,王府里清洗批奴才,可是他却得高升,成为王府管事。
崔行舟看他神色,便明白他懂自己意思,然后淡淡道:“下去时查查,上次跟你谈话时,都有谁在跟前,传不该传话去。”
高管事得王爷吩咐后,立刻退出去,脑子里飞快地转,再想想这两次谈话,心里顿时门儿清。
能在王府高门里立住,哪个不是人精?细细琢磨通后,高管事后脊梁又开始冒冷汗。
王爷问话,何须别人揣摩心思?再者廉小姐好端端,怎突然交好个八竿子打不着商户女子。这话……是不是从他这里流出去,才惹王爷不快?
崔行舟也含笑听着。待得陪母亲用完早饭,他倒是得空跟表妹廉苪兰起出饭厅。
他这个表妹倒是个乖巧,虽然昨日外院打板子时,有人看见她身边丫鬟在外院墙根下听声音,可是今天倒是句都不问,就好像真不好奇般。
崔行舟原本是想着敲打表妹。她身为他将来王妃,心思当用在正途上,这还没有过门,却想着拉拢着人入府,让侍妾领她人情,像什话?
没想到他没说,表妹倒是先开口:“这几日心里烦闷,正赶着家里定成婚瓷器,便跟着家人去灵泉镇走走……”
崔行舟干巴巴地“嗯”声,她又接着道:“原也没有他意,不过结识些手帕交,觉得见如故,便邀她们来府里作客……也不知有没有吵到太妃。”
想通这点,高管事这夜也甭睡,立刻单个提审自己跟前小厮们。这些个东西,平日里也是互相盯着,互相踩着上位,不到两个时辰功夫,便查个底儿掉。
高管事声令下,只将敢去内院过话奴才捆将起来。
这夜里,远离内院外院里板子声不断。因着怕吵到主子们,那些个嘴里漏风爱传话奴才们,都被破抹布堵嘴,死死打顿后,悉数被发落出去。
第二天早,崔行舟来给母亲请安时,楚太妃才从身边婆子嘴里知道昨晚场恼乱。
“高管事,你怎搞得院子里鸡飞狗跳,下人们不好,也不用夜里审人,闹不清,还以为们王府里是酷吏衙门呢!”楚太妃边给儿子夹菜,边不轻不重地数落着立在旁高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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