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在北街上跟街坊婆娘们纳鞋底功力还存三分,初时几针有些粗鲁之外,以后便也像模像样。
那陆义虽然长得清秀,却也是条汉子,在没有服用麻药前提下,愣是忍着声不吭,只让大当家专心缝合。
只是柳眠棠散鬓垂发,身上似乎总有股子似有似无香气撩拨,让陆义面颊愈发红晕,跟大当家如此挨近,他眼睛简直不知该放向哪里……
待伤口缝合好后,柳眠棠将剩下药酒抹在他伤口上消毒,然后涂抹伤药包扎,抹抹额头汗,缓缓松口气。
陆全在旁看着二哥缝合好伤口,不
领头那个,想来是老大陆忠,恭谨迎上前道:“知晓大当家会来这里,们便直候在店外,等待大当家吩咐。”
陆全看眠棠脸迟疑,不肯靠前样子,倒是熟门熟路地吩咐道:“快,亮出刺字让大当家验明正身!”
于是剩下三人毫不迟疑地露出肩膀,蚯蚓乱扭般“忠义两全”刺字再次晃瞎人眼。
眠棠有些不能直视自己曾经荒诞走板青葱岁月,只扭头尽量不看道:“不必,你们都把衣服穿好吧……”
那个受伤是老二陆义,看上去倒是斯文俊秀极样子,看着眠棠时,直激动眼眶发红,却强自忍耐样子。
行程路线。
其实眠棠也是故意这安排,待得将名侍卫派下山去找寻淮阳王卫队通报行踪后,她只带着碧草从山后径直去山下荒草店。
这几天,她对鬼头鬼脑陆全避而不见,直在琢磨着自己竟然便是陆文这件事。
对于十九岁眠棠来说,这等子身份实在是太骇人。她那时是有多年少无知,又是对子瑜公子何等痴情,才会干这种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玩命买卖?
不过再细细去想,既然刘淯如今称帝,仰山上勾当俨然就是帮助贤帝匡扶正位千古功绩。
只是他伤势似乎很严重,胸口不断有鲜血冒出。
西北恶风锤炼出来赤脚郎中倒是可以再次重出江湖。
眠棠对这类皮外伤倒是很有法子,验看过陆义伤口后,觉得伤口还好,并没有化脓迹象,只是皮肉外翻,难以愈合,于是便让碧草拿来随身携带针线包,用小皮囊里御寒药酒燎火,再用燎火药酒浴洗针线消毒,然后便亲自上阵,穿针引线,替陆义缝合伤口。
几兄弟发现,大当家似乎又添本事,缝合针线姿势当真是行云流水,很有架势。
其实这是柳眠棠第次给人缝合伤口,以前也不过是看过两次赵泉是如何行事罢。
她柳眠棠就是陆文又能怎样?反正如今也祸及不到家人!至于崔行舟若是知道话……眠棠有些不爱再往下想,总之就是走步,看步,她也不是故意欺瞒着他,实在是她自己却忘这遭经历。
现在,眞州祸乱将歇,眠棠忍又忍,还是想再看看那帮子自称是她忠仆人,想再解下隐情。
所以今日她才支开不相干,独自前往荒草野店。
还没等走下山,远远地便看到那日在店中遇到两个正笔直地站在店外,还有个,由着几个部下搀扶着等候。
想来是陆全隐在暗处看见她寻过来,便去叫来他口中“忠义两”三人,在外等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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