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
这人只在背后悄悄叫,当面从来都是慕公子慕公子,为什不叫子期?
他半回过头去,只见少女趴在床上,两只腿翘起来晃荡,轻薄裤脚里若隐若现露出纤细脚踝,正天真无邪地将小脸埋在枕头里蹭来蹭去,这个姿势,莫名重合某个暖色调梦境。
“砰。”
门霎时被人狠狠闭上,似乎想要用力截断什。
下秒,似乎又有些后悔,急躁起来:“不要就……”
话音未落,妙妙早把捞过来套在手上,还甩甩衣服,妥妥地藏在袖子里,生怕他再后悔似:“要啊,怎不要,早知道是这个交换法,给慕公子做十个八个竹蜻蜓!”
慕声瞪她:“你……”
“知道!”妙妙瞬间收敛猖狂笑,抢先字正腔圆道,“你是怕什也不会,再拖大家后腿,大公无私匀点儿。”
她晃晃手腕,双杏子眼大而明媚,笑出声来:“谢谢啦。”
纤细手指捏着竹蜻蜓对着窗口,明亮日光给纤巧蜻蜓翅膀渡上层毛绒绒亮边,凌妙妙左看右看,啧啧称赞道:“真漂亮。”
慕声伸手要接,她临时变主意,抢着放在手掌里搓,“咻”地放出去,兴高采烈:“先试试看!”
竹蜻蜓下子飞得老高,啪地撞在梁上,这才落回地面。
凌妙妙伸个懒腰,放松地滑下去,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揉着酸痛眼睛:“成功啦,去捡吧。”
慕声却没动,依然坐在她床边,似乎在踌躇什。过半晌,妙妙眼前伸过来个细细小钢圈,是慕声天天套在手腕上收妖柄。
端阳帝姬在这个深秋结束漫长风寒,在她病着那些日子,天子每隔几天就要去凤阳宫坐坐,佩云温柔地侍奉在侧,三个人派岁月静好。
凤阳宫外守着小宫女,甚至时常非常惊悚地
心里却是另番想法,这收妖柄本来是对,现在他们两个各拿只,多多少少有点情侣款意思,这算不算是在成功道路上前进大步?
“……走。”慕声俯身将地上竹蜻蜓捡起来拿在手上,临出门时停片刻,微微侧头,不知在等些什。
凌妙妙混不在意地翻个身,顶着午后暖洋洋阳光,将脸舒舒服服地埋进松软枕头,深深嗅口沁人松香,顺口道:“慕公子,帮带上门。”
啊,皇宫养老真幸福。
慕声不动声色,捏着竹蜻蜓手垂在身侧,食指在竹蜻蜓杆儿上摩挲,反复划过凹下刻痕,从上至下,笔划,刻得顺顺溜溜,没有点儿犹豫。
妙妙脸茫然地将他望着。
慕声不看她,眼睛眨不眨地盯着眼前收妖柄:“这个给你。”
凌妙妙内心轰隆震,简直就像开香槟现场,塞子“噗”地出,泡沫顿时喷射出好几米,还是打着旋疯狂喷射。但她面上丝毫不漏,冷静得有点小心翼翼:“你……要把你收妖柄送?”
没记错话,这对收妖柄是慕瑶送,意义重大,当时大船过宛江,黑莲花宁愿被捅,也不肯丢只。
慕声抬头望着她,似对她这种反应十分不满,黑眸中写满恼意:“给你就给你,废什话。”他顿顿,目光落在远处地板上竹蜻蜓上,低声道,“算那个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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