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因为长时间保持个动作而隐隐作痛。
她还有些混沌,明明记得,出门时候还是烈日当空……
她骤然坐起身来,满脸通红,又惊又惧:“……睡
凌妙妙骤然惊醒,下意识搂紧他,眼睛都睁不开,在他锁骨上拍两下,不耐烦地哼唧起来:“掉不下去,不是有你托着。”
“……”慕声从溜石头上踏过,袍角已经浸在水中,她石榴红鲜艳裙摆揉着,像捧柔软花瓣,紧紧压在他袖口下。
少年面走,面望着流淌溪水出神。他想,自己可能是疯,连这随口句话,他也觉得幸福得眩晕。
慕瑶早就过河,耐心地站在岸边等着慕声慢吞吞地过来。他将人背过河,轻手轻脚地放她下来,由背着改为抱着,径自抱到棵树冠硕大榕树下树荫下,平稳地坐下来。
少年抬眸,黑润眼珠望着慕瑶:“阿姐,休息会吧。”
“怎?”
“鞋……”她抬下右脚,隐约露出裙摆下纤细脚腕,“要掉。”
她晃晃脚腕,想让他帮忙勾下。
“……”他顿顿,反手飞快地将她双鞋子脱下来,并成双,顺手揣进自己怀里,“掉不。”
“……”凌妙妙羞耻地将双赤足蜷起来,藏在裙子里,不想再理他。
无方镇秋,比别处都要凉。
白雾里带着刺骨潮气,似乎蕴藏着无数针尖大小冰花,挨到皮肤便立即化开。
眼前渠塘是宛江条细小支流,两岸长满丛生香蒲,高过人膝盖,像是大地茂密而干枯毛发。
主角团赶路,向爱抄近道,往丛林、荒地里面钻,水塘里连座像样石板桥也没有,只有几块尖锐石头裸露着顶部。
“阿声,”慕瑶回头望,眼中有淡淡诧异,“这……不是暗河。”
这商量句式,用却是平淡决断语气。
“……好。”慕瑶神色复杂坐在旁,看着他低下头,无比耐心地帮她穿上鞋,旁若无人地玩弄起怀里女孩鬓边头发。
凌妙妙从梦中惊醒,睁眼看到是满天绚烂晚霞,行大雁凝成小小点往南飞去。
她泛着水光杏子眼呆滞地望着天,旋即转转,看到天际沉滞暮色。
她发觉自己躺在慕声怀里,他手指还在有搭没搭地绕着她头发,丝丝缕缕痒。
他手却再次向下,捏住她右脚踝摩挲两下,眸子乌黑,“冷?”
“不冷。”她腿缩,气急败坏地挣开,还在他没来得及收回手上踩脚。
少年骤然让她踩脚,睫毛颤,默然捞住她膝弯,乖乖地不再言语。
安静下来,凌妙妙立即犯困。
察觉到背上女孩呼吸渐平,暖融融身子软绵绵,搂着他脖颈手有越来越松趋势,他手臂收紧,唤她声:“别睡,掉下去。”
这只是条……普通、浅浅、没有任何危险性小水塘。
慕声背上背着半睡半醒女孩,头也不抬地迈进水里:“她走不。”
慕瑶时哑然。
凌妙妙搂着他脖子,眼睛都快闭上。他愿意背,她也懒得沾湿裙角,随他去。
悬着腿晃晃,她忽然倾倾身子,慕声微微侧头,从她角度,看得到他睫毛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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