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层坐满人,喧闹嘈杂,觥筹交错,股热闹人气混杂着酒菜香气扑面而来,霎时冲淡进来之前破败凄清。
大厅里桌椅已经加到饱和状态,人从桌子间通过,都要侧
慕瑶与妙妙对视眼,面色隐隐凝重:“进去吧。”
柳拂衣选地方,果然不同凡响。
沿着蜿蜒主廊进入,南北天井投下凄清夜色,廊上灯烛荧煌,闪闪灭灭,直延伸到远方,慕声眉头微微蹙。
似乎那主廊侧边,本应有无数人影晃动,衣香鬓影,轻歌曼舞,光华流转。
可是再瞧,只有寂寂夜色,冷落门庭。
那人蓦地笑,似乎听见什笑话:“瞧见这些灯笼吗?”他伸手指指道旁酒肆璀璨灯火,说话还带着南部特有口音,“顺着这些亮光走下去,自然就能找到。”
“是吗?”慕瑶回头望着街,似乎有些半信半疑。
那人讥诮地笑,不太满意她表情:“镇上人可能不晓得皇城在哪里,但,酒楼酒肆肯定找得到。”
三人谢过他,拔足朝着大街深处走去。
无方镇是个小镇,统共也没有多少人,连码头都显得格外萧索,却有整条街餐馆酒肆,灯火粲然,夜夜笙歌。
到晚上啦?”
黑莲花竟然任她睡着,不叫醒她。
回头,便看到慕瑶靠在不远处树下,动不动、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们,似乎等成座望夫石。
为着她个人,居然延误整个主角团查案进度。
“……”凌妙妙心中自责顿时泛滥成河,“对不起,对不起,都怪……”
“怎?”妙妙望着他脸色。
“没事。”他收回目光,望着她眸光里倒映着昏黄烛火,显得格外柔软。
妙妙顿,也放低声音:“不舒服说话啊。”
他眸光动动,半晌,看着她点点头。
这路上景幽静凄清,看起来足像是酒肆资金不足、倒闭前惨状,直到大厅里,凌妙妙印象才有所改观——
这座城,隐在迷雾中,自顾自醉生梦死。
沿着两旁灯笼路前行,慕瑶忽然驻足,指着头顶匾额:“到。”
凌妙妙抬头瞧,果然见到破旧牌匾上斑斑驳驳两个扁扁隶书字体“花折”,大门敞着,连个门迎都没有,却时不时有三三两两人相互簇拥着迈进去,生意显见不错。
花折楼足三层,是比两旁建筑大圈,从尚未毁坏雕栏玉柱,依稀可见旧时如何富丽堂皇,只点——太破败。
大门和匾额上漆面是剥落,金属生锈,门口两座石柱上面雕刻狮子,头顶上长满青苔,看起来未加修葺,连悬着红灯笼,看起来都比旁边店家昏暗些,像是坐落在新街上前朝旧古董。
“没关系。”慕声混不在意地应,伸出手十分认真地帮她正正头上睡歪发钗。
“谁跟你说话!”凌妙妙拍开他手,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沮丧极,“慕姐姐,是不好……”
“没事。”慕瑶无奈地笑笑,语气温和怜惜,“妙妙这几天可能也是累……困就多歇歇,晚点走也是样。”
走到无方镇城内时候已近黄昏,街边灯笼都逐次点亮。
慕瑶拦住匆匆归家行人:“您知道‘花折’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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