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郑显文撂几句威胁话,他又拿起手机,放弃挣扎地说:“算,帮你打电话问问吧。”
上下班高峰期路况过于拥堵,几人在讯问室里干坐40来分钟,何川舟才驱车抵达分局。
黄哥腰背酸痛,顾不上什形象,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
郑显文张嘴闲不住,主动给他们讲自己在狱中得到感悟,表明自己不算是太坏人。
张队跟黄哥都不胜其扰,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
袅袅升起白烟模糊二人面貌,呛鼻味道充溢在空气中,压过房间长久不通风而积攒出清淡臭味。
张队陪着郑显文坐上车时,他周身还弥漫着那种肖似冷风寒霜凄苦味道。
直到南区分局,郑显文都表现得极其冷静,带着种早有准备镇定。
坐进讯问室,他好奇地左顾右盼,发现跟上次过来相比,部分设备已经更新换代。
他配合地回答些基础问题,态度诚恳,随即像是忽然想起来,问道:“何警官呢?”
“她说看见杀韩松山凶手,给警方提供线索。所有人被耍得团团转,放下手头工作去做核实,结果确认是诬陷。”
郑显文不吭声,脸上也少分故作油滑。
张队接着道:“还有王高瞻,你认识吧?他儿子说是自己杀人。啧,想不明白啊。估计以为是他爸爸杀人。”
电视机上方挂着张年轻女人照片。黑色相框嵌着褪色旧照,郑显文直愣愣地看着,片刻后扯扯衣领,对着照片上人,忽地笑。
张队听到笑声,垂眸看他眼,对他此刻神情感到陌生。重新走到置物架前,指着正中间把小刀,问他:“这把刀为什要放在架子上?是什用?看起来风格不搭呀。”
这诡异画面直到何川舟出现才终于打破。
她脚步沉稳地走进来,先朝几个同事点下头,转向郑显文问:“要见?”
郑显文两手摆在桌上,坐正些,招呼道:“何警官,早上好啊。”
何川舟坐到新搬进来椅子上,目光沉静地看着对方,抬抬下巴示意他说。
郑显文平日轻浮惯,
黄哥正在摆弄桌上各种资料,闻言抬起头,心情略微复杂地说:“你们……你能不能告诉,何队有什特殊魅力?想学习下。”
郑显文笑得开怀,半点也没有被抓捕恐惧:“何队?她那快升职啊?”
“你们来个点单,她想不升职也难啊。”黄哥说,“她现在不在。”
郑显文真是经不夸,维持不到两分钟时间,又冒出点无赖性质:“那等等她,快到正常上班时间。”
黄哥说:“她今天请假!”
他回过头,发现郑显文已经站在他身后,笑着说:“是杀人刀啊。”
笑容里没有悔意也没有戾气,仿佛在介绍把稀疏平常工具。倘若换个场景,可能还会有些许阴森。
此时正好有人敲门,“笃笃”节奏声打断屋内沉寂。张队同事离得近,大步过去拧下门把手,黄哥站在外面,举起手里盖好章纸,说:“张队,证件下来。”
张队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将那把刀拎起来,朝郑显文偏头示意道:“那就,走趟?”
郑显文喉咙干涩,清清嗓子,说:“先让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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