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
厨房很小，东西倒是很全，蔬菜足足有好几种，不过都蔫嗒嗒，有鲜鱼，没有鲜肉，挂
几挂肉干，江枫光凭肉眼看也认不出是什
肉。
“
等舱大人姓黄，黄大人不喜欢吃鱼，不吃姜，今天中午十点之前要把菜做好，最少三菜汤。要是偷吃偷拿就把你直接扔下去！做好黄大人自然有赏，要是做不好你自己掂量！”王管事恩威并施后，准备离开。
“对，隔壁就是二三等舱厨房，你要是饿可以过去混两碗米糊。”
江枫猜这也算是员工福利。
“请问王管事黄大人是哪里人？”江卫国问道。
精瘦男人开口道：“
姓王，你以后就叫王管事。等舱大人不是你能怠慢得起，你要是冒名现在回去可以既往不咎。”
“叫江卫国。”江卫国道，对伸出自己手。
那是双厨师手。
不粗糙，没有多余老茧，有能用肉眼看出来被菜刀切到旧伤。
王管事相信他是个厨子。
大旱，瘟疫，无论是富户还是贫民全都在南下逃荒，光是全家舱底票就能掏空普通人家全部积蓄，甚至还有不少人家把女儿甚至媳妇卖才凑够钱。能住在等舱里人身份，他们这些平民想都不敢想。
“可以吗？是泰丰楼帮厨。”江卫国从人群中挤出来。
此时江卫国大约十二岁，因为从小给江承德当帮厨，营养好，所以与舱底长期处于饥饿与营养不良人比起来显得很是精壮，虽然衣服破旧，脏乱不堪，但眼就能看出来原先家境不错。
穷人家孩子是不可能长得这般健壮。
“泰丰楼？”精瘦男人显然是知道泰丰楼，他也不相信泰丰楼帮厨会沦落到舱底地步，“你多大？十三？十四？”
见江卫国居然问问题，王管事不免多看他眼：“湖广人。”
“多谢王管事告知。”江卫国道。
“如果要帮手，就去找隔壁。”也不知是看江卫国顺眼还是其它原因，王管事又多句嘴。
王管事把他领进个狭窄房间，扔给他套干净旧衣服：“没有热水，自己拿冷水洗洗，尤其是头，不要把跳蚤虱子带进厨房，再把干净衣服换上，在外面等你。”
说完，就关上木门。
江枫也没有偷看年轻时爷爷洗澡换衣服爱好，和王管事样在门口等着。
不会儿，江卫国出来。
换上干净衣服，手和脸都干净，就连指甲缝都清洗干净。王管事打量江卫国番，满意地点点头，领着他去厨房。
“十。”江卫国答道。
精瘦男人打量他下，不知在想什，良久，才勉强同意：“上来吧。”
在众人羡慕目光中，江卫国跟着精瘦男人离开舱底。
江枫连忙跌跌撞撞地跟上去。
离开舱底，空气都清新许多，甚至还能感觉风，可以说是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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