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着瞟着,似是想起什开心事,竟有些害羞地傻笑出声,说话时每个字都像在催命:“公子,头发,当真那样好看吗?”
纪公子:……
纪公子白眼翻,当即晕过去。
纪公子已经要被吓吐。
映入眼前是颗重度迷茫大脑袋,保持着两眼无神、神色僵硬模样,故作可爱地歪歪脖子,在见到呆若木鸡宁宁时,咧开红艳艳嘴唇嘿嘿笑。
这还不是最吓人。
最吓人是,这位仁兄之前吃许多西瓜,其中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匆匆忙忙躲进被窝,之后也并没有咀嚼吞咽。
此时待他笑着张口,西瓜汁立马从嘴里哗啦啦漏出来,红里混着白,白里透着黑,哇啦哇啦,如同豌豆射手开二倍速。
宁宁顾不上其它,径直走进房中,抬高声音叫句:“贺师兄?”
贺师兄。
师兄。
兄。
纪公子只愿在佛前苦苦求上五百年,保佑这劳什子“贺师兄”并非屋子里那位,然而天不如人意,宁宁话音刚落,蜷缩在床上那人便像只软体虫般拱身动。
宝,手指继续向下:“红玉姑娘,你眉毛竟有如此之浓?”
对方羞涩笑笑:“当然是为能更好地看清你呀。还有鼻子嘴巴,都是为能更好感受公子而生。”
美人在怀,酒香诱人,纪公子鼻尖和心尖都在发甜,再也等不下去,只欲立马掀开被子,与红玉姑娘共度良宵。
他踌躇满志,正要动手,却听见阵急促敲门声。
那声音着实叫人心烦,然而他唯恐是自己老爹来花楼抓包,不敢不去把门打开。
搭配此人手扒开纱幔,身体藏在帐子后头、只露出惨白大脸嘿嘿笑模样,看上去异常惊悚,小孩见都会手脚抽搐、跪地啃土。
纪公子好想哭。
原来方才与他搂搂抱抱,正是这个东西。
这年杏花微雨,他片真心,终究是错付。
贺知洲醉醺醺地看完宁宁,居然还不死心,瞪着死鱼样眼睛就往纪小公子身上瞟。
当他站起来,哪怕隔着层纱,纪公子还是能看出来,那是个比他还高男人。
那人仿佛醉酒般四肢不协调,走得摇摇晃晃,刚下床便径直扑倒在地,挣扎好阵子,等终于晃悠着站立起身,没走两步路,便又再度摔倒。
房间里片死寂。
好几双眼睛起看着他倒在地上疯狂扑腾,在好几次站起又跌倒之后,终于自,bao自弃放弃起身,僵着身子就往外爬,任由骨头碰撞时发出极度诡异咔擦声响。
等那人好不容易到纱帐前,便猛地把纱幔掀。
没想到刚开门,居然见到密密麻麻大堆人。
这群人个个神色慌张,见到他凌乱衣物后欲言又止,其中最为显眼,是他心心念念红玉姑娘。
等等,红玉姑娘。
纪公子懵。
既然红玉姑娘身在此处,那方才与他亲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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