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衡恍然大悟,“嫂子好手气!”
“既然已经赢,那便可以走吧?”顾衡道,“马上要参加县试,娘吩咐,今日中午想在临江阁宴请你们呢!”
景黎点点头:“好。”
说罢,顾衡主动侧身让开,让景黎和常老板先出门。
“对,季公子。”踏出门前,顾衡忽然回头,“输给嫂子赌约还望你尽快送到府上,别忘。”
季知非派去人跟着少年离开书肆,没多久就把人跟丢。
不过那时季知非没有太放在心上,只当是手下无能。
现在想来,这中间恐怕是有人插手。
季知非脸色难看至极,可偏偏因顾衡那句话,屋里人都朝他看过来。
这让他怎说?
没等景黎回答,他又道:“输也没关系,与季公子相识多年,这点薄面还是有。季公子,嫂子输你什,来替他还。”
他话音落下,屋内有人小声议论。
从顾衡进门开始,他们已经猜到这次恐怕是踢到铁板。
顾衡性子他们还能不解吗?这小少爷在家被宠得无法无天,谁也不服,怎可能轻易对人这样低声下气。
能让顾衡喊声嫂子人,就算不是当真有血缘关系,起码也是能和顾家沾上边。
嫂子?
这称呼着实让季知非讶异,下意识转头看向景黎。后者对这不速之客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仿佛对这切早有预料。
只见景黎笑笑,道:“季公子约上来玩玩。”
“哦?”顾衡转头看眼季知非,故作惊讶,“怎不知道嫂子还认识季公子。”
顾衡应当是在场富家公子中年纪最小,可他偏偏出身最高,这里许多人家中长辈都要以顾老爷为尊,因此没人敢和他过不去。
说完,他朝季知非笑笑,带着人出雅间。
顾衡来去风风火火,房门合上,雅间内时寂静无声。
人群里,许久才有人问句:“……顾衡哪来嫂子?”
“没听说过啊,你们有谁听说过吗?”
说少年和他赌时候出老千,所以他不认这个结果?莫说这本来就是他故意构陷,哪怕真有其事,他也不敢当着顾衡面说这些。
要知道,这赌坊虽然名义上是他季家管理,但背地里,资金全是由顾家提供。
季知非自认在府城天不怕地不怕,唯不敢得罪就是顾家。
他今天到底走什霉运?!
季知非不说话,景黎却平静道:“是右边。”
而他进门之后表现,更是证实众人猜测。
顾衡这意思不就是,他不关心事情原委,但定会护着这人。与他作对,就是与顾衡作对,也就是与顾家作对。
思及此,众人看向景黎眼神全都变。
这到底是什人?
雅间里其他人还能隔岸观火,季知非现在处境却是骑虎难下。昨日定下赌局后,季知非曾派人去调查过这少年底细,可什也没查到。
可府城人尽皆知,顾衡乃顾老爷独生子。
他哪来嫂子?
“不认识。”景黎道,“季公子与有些误会,特意协商在此,以赌局输赢做个见证。”
“原来如此。”
顾衡点点头,却不过问赌局内容,只是走向赌桌旁随意扫眼,啧啧出奇:“左边输得这惨?嫂子,莫不是你在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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