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看着她,忍不住笑,“不急。”
秦婈看着男人眼中来自下半身笑意,不由低下头看看自己,她连忙敛住大敞四开衣襟,背过身去拿白布和药罐。
他朝她背影道:“你哪儿没见过?”
语气淡淡,是万分可恶本正经。
按说她心里年纪怎也有二十,可面颊还是不争气地隐隐升温。
那时他,愧疚半分没有,快意倒是扑满怀。
她终于不笑,但她又回娘家。
气得他在家踢翻凳子,但没过几日,他还是把人从国公府接回来。
不得不说,那年,他们还真是把年少争强好胜发挥个淋漓尽致。
思及此,秦婈正好又翻身,湖蓝色肚兜东倒西歪,露出片惹眼春光,他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捏把。
他坐在榻边,倚靠着床梁凝视着她。
眉眼生来冷峻男人,此时嘴角噙着丝笑,眼底是道不尽柔情。
他就这样看她很久。
看着看着,他不由想起她刚嫁到晋王府那年,十七,花样年纪,花般姣美,姝色无双,娉婷婀娜,其实他见她第眼,心里便是满意。
不然也不会幕僚只提句可娶苏家嫡女,他便口应下,就她。
风和日丽,碧万顷。
申时三刻,萧聿处理完政务,便起身去景仁宫,行至殿门口,也不见她影子。
竹兰躬身道:“陛下万安。”
萧聿道:“你主子呢?”
竹兰低声道:“娘娘温溪苑睡着,眼下还没起来……”温溪苑坐落于景仁宫北侧,那里树荫成荫,层层叠叠,阳光轻易照不见,最是清幽凉爽,从骊山回来她就搬过去。
半晌过后,秦婈给他换好药,低头碰碰他僵硬左臂,道:“陛下脖子上伤已经好差不多,胳膊好些
捏,人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看着眼前人,疑惑着喊声,“陛下?”
男人从鼻尖逸出丝轻笑,“还睡,你猜眼下何时?”
秦婈眨眨眼,好半天才清醒。
落日余晖洒室,她回头看他手臂,这才想起来,他该换药。
她连忙支起身子,趿鞋下地,道:“陛下且等等,臣妾这就去拿药。”
此刻回头去想,也不知当年怎就吵成那般样子。三两句话不对付,她就要回国公府,转头想尽法子管他要休书。
而他则是以牙还牙,冷战、冷脸,夜夜不归府,任由花名在京城到处飞。
记得有日早上,他办案回府,经过她门前,听到室语笑喧阗,忽然觉得莺啼都没她声音娇。
听着他就不舒坦。
正巧他去青楼,惹身胭脂味,他故意进门同她说话,故意拽歪腰封,故意离她特别近,硬生生给她逼红眼睛。
听闻她还没起身,萧聿不由提下眉,这是从青玉上回来,直睡到现在?
他将近身伺候人通通留在门外,独自推开温溪苑门,径直走过去,掀起拔步床帐纱,入目是弯月般足面、白皙纤长双腿,和盈盈不堪握腰肢,她向来怕热,身上只着层素纱。
再翻身,衾被都被踢落在地,她条腿抬高蜷起,条腿伸笔直,两只手对握放在耳侧。
个人占大半张床。
与她同床共枕那多年,她这个姿势,还真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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