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独步逍遥 > 我与地坛 > 10、记忆与印象2

10、记忆与印象2(16 / 34)

过你吗?这回活儿紧!”说:“妈根本就不想让您糊那破玩艺儿,是您自己非要这累!”奶奶于是不再吭声,直起腰,喘口气,这当儿就又呆呆地张望——从粉白花间,直到无限天空。

或者夏天,老海棠树枝繁叶茂,奶奶坐在树下浓阴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补花活儿,戴着老花镜,埋头于床单或被罩,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喊:“你就不能劳驾去洗洗菜?没见忙不过来吗?”跳下树,洗菜,胡乱事。奶奶生气:“你们上班上学,就是这糊弄?”奶奶把手里活儿推开,边重新洗菜边说:“辈子得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自己工作?”这回是不再吭声。奶奶洗好菜,重新捡起针线,从老花镜上缘抬起目光,又会有阵子愣愣地张望。

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果实累累,落叶纷纷。早晨,天还昏暗,奶奶就起来去扫院子,“刷啦——刷啦——”院子里人都还在梦中。那时大些,正在插队,从陕北回来看她。那时奶奶个人在北京,爸和妈都去干校。那时奶奶已经腰弯背驼。“刷啦刷啦”声音把惊醒,赶紧跑出去:“您歇着吧来,保证用不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帮。“咳,你呀!你还不懂吗?得劳动。”说:“可谁能看得见?”奶奶说:“不能那样,人家看不看得见是人家事,得自觉。”她扫完院子又去扫街。“跟您块儿扫行不?”“不行。”

这样才明白,曾经她为什执意要糊纸袋,要补花,不让自己闲着。有爸和妈养活她,她不是为挣钱,她为是劳动。她成分随爷爷算地主。虽然那个地主爷爷三十几岁就命归天,是奶奶自己带着三个儿子苦熬过几十年,但人家说什?人家说:“可你还是吃多年剥削饭!”这话让她无地自容。这话让她独自愁叹。这话让她几十年苦熬忽然间变成屈辱。她要补偿这罪孽。她要用行动证明。证明什呢?她想着她未必不能有天自食其力。奶奶心思有点儿懂:什时候她才能像爸和妈那样,有份名正言顺工作呢?大概这就是她张望吧,就是那老海棠树下屡屡迷茫与空荒。不过,这张望或许还要更远大些——她说过:得跟上时代。

所以冬天,所有冬天,在记忆里,几乎每个冬天晚上,奶奶都在灯下学习。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枝条敲打着屋檐,摩擦着窗棂。奶奶曾经读本《扫盲识字课本》,再后是句地念报纸上头版新闻。在《奶奶星星》里写过:她学《国歌》课时,把“吼声”念成“孔声”。写过最不能原谅自己件事:奶奶举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跟前:“这段,你给说说,到底什意思?”看也不看地就回答:“您学那玩艺儿有用吗?您以为把那些东西看懂,您就真能摘掉什帽子?”奶奶立刻不语,惟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半天目光都不移动。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奶奶!”“奶奶——”记得她终于抬起头时,眼里竟全是惭愧,毫无对责备。

但在印象里,奶奶目光慢慢地离开那张报纸,离开灯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排行阅读

陆衔洲纵横商场多年,手段狠厉人人唯恐避之不及。拒绝AO配对多次,直到99%契合的乔烬出现,婚姻配对所进行了强行配对。他终于见识了Omega的娇娇软软,一碰就要坏,重了会哭,轻了也哭。打不得,骂不得。——乔烬天生胆小,还怕疼,嫁给陆衔洲的时候,怕他也哭,怕疼也哭。婚后某天。乔烬拽着衣服小心翼翼地敲响陆衔洲书房的门。“那——那个。”“什么事?”陆衔洲抬头,见他又要吓哭,无奈伸手:“过来。”“我想……”

放学等我

酱子贝
喻繁看班里那位新来的转班生非常不爽。  对方朝他看了一眼。喻繁:他在找我约架。  第二眼。喻繁:他问我是不是怂了。  第三眼。转班生依旧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递给他一封信:“喻同学。”  喻繁心想学霸就是臭讲究,打架还递挑战信,抡起衣袖站起身。“请你收下我的情书。”喻同学敦地一下坐回去了。——  陈景深(攻)x喻繁(受)

限时占有

杳杳一言
契约婚姻,限时占有。顾沉白X涂言  *温柔攻宠妻无下限(真的宠)  *作精受追夫火葬场(并没有)  *攻有腿疾

FOG[电竞]

漫漫何其多
余邃和时洛年少相识,一个是久负盛名的顶级医疗师选手,一个是刚刚入行的电竞新人,两人原本效力同一战队,相处之间感情日益深厚,但事与愿违,一场意外后余邃远走欧洲,时洛转职突击手,两人隶属不同战队不同赛区,隔海相望,各自精彩,原本已是王不见王,不想两年后余邃转回本土赛区,二人避无可避,再次相遇。

苍白爱情

三秋泓
天之骄子渣攻X自卑怯懦美人伪骨科年下宋知雨寄人篱下,为了苟活,主动变成了继弟严越明最喜欢的床上玩具。注意:没有排雷,到处是雷。自带扫雷系统,谢谢。
我深深地爱着你,你却爱着一个傻逼,傻逼他不爱你,你比傻逼还傻逼,爱着爱着傻逼的你,我比你更傻逼,简单来说,本文讲述一个,谁比谁更傻逼的故事。
最新小说: 路人甲和豪门大佬联姻后 乌衣巷 我在狗血文里反虐四个渣攻 第一和做一不可兼得 穿到虫族开局捡垃圾 被宠坏的病美人 匹配到顶级Alpha后马甲掉了 陆队今天真香了吗 你长本事了 笨美人自以为心机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