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两个太医跪下去,胆战心惊地禀实情。
“陛、陛下染花柳之疾……”
果然。
皇帝双目愣怔。虽然早就猜到,可真正由太医说出来,他那颗原本存丝希望心彻底凉下去。
“混账!别让朕揪出来是哪个贱人!”他用力拂,将桌上瓶瓶罐罐尽数拂到地上,室内立刻响起阵清脆声响。
温泉池室内悬挂轻纱轻轻拂动,吹起纱角擦过他腿,温柔贴贴,又缓缓离开。
沈茴迷茫地望着站在水汽缭绕里裴徊光,心里突突跳两下,莫名联想到凄清、寂寥,甚至是落寞这样词汇。这样本不该用来形容裴徊光词汇。
裴徊光转头望过来。
四目相对,沈茴瞬间移开目光,转身小跑着落荒而逃。
·
裴徊光擦又擦,手指端葡萄染印淡去不少,残留那些微浅薄痕迹再擦不去。他松开锦巾,手臂探入沈茴屈起双膝,轻易将人抱起来。
沈茴身上仅搭那点棉巾,在她被抱起时候,缓缓落地。
“裴徊光!”沈茴声音低低,却凶巴巴含着色厉内荏警告。她以为还会听见裴徊光漫不经心浑话,却听他轻飘飘地轻叹声,他目视前方,并没有看她,随口说句:“总得把身上水擦干。”
沈茴愣愣望着近在咫尺裴徊光,对他忽然而至正经,反倒有些不适应。
沈茴还在呆怔间,裴徊光已经将她放下来。他拿另外条干燥柔软棉巾,给她擦净身上残留水痕。然后他转身,将她整套工整叠好衣服送过来。
屋内几个贴身伺候内侍,赶忙也都跪下去,俯首。
两个太医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们自然不清楚是谁将这脏疾染给陛下。可照着陛下人尽皆知纵欲之行,所御美人数量之多,他染上脏疾是迟早事。
“给朕开药!开药!”皇帝气愤地朝两个太医肩头踹过去。
“是是是……”太医赶忙说,“陛下如今只是花柳症初期,只要按时服药,定然能够痊愈。只是、只是……只是为龙体安康,陛下在接下来这段时间应当节制。最好不要宠幸妃嫔。”
“什?”皇帝眉毛竖,让他不能碰女人?这可凌迟有
翌日。
皇帝坐在床榻上。他身上穿着很厚衣裳,可他还是觉得很冷,冷得他浑身发抖。随行太医刚给他诊脉,他正在等答复。
等时间实在是太久。
皇帝开始不耐烦,他隐隐意识到自己身体出什问题。他烦躁地质问:“到底能不能诊出来?废物!朕养你们这群太医有什用!”
两个太医相继给皇帝诊脉,他们小声议论过,早就有结论,只是、只是……
沈茴匆匆瞥她眼,自己飞快地拿衣服来穿。
见此,裴徊光也不执意帮她穿衣,让她自己穿。沈茴将衣服穿好,连头发也不擦,转身小跑着往外走,她困在尴尬里,暂时没有脸面对裴徊光。别开眼时还好些,倘若望向裴徊光,沈茴脸总忍不住发烧,也总忍不住想起那刹那身体接触奇异感觉。
裴徊光并没有阻拦沈茴。
沈茴口气跑到温泉池门口,她停下脚步,鬼使神差地转过身望向裴徊光。
他低着头,站在水盆架前,反反复复仔细洗指上残留葡萄印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