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清代南方以盐业赚钱最多,但盐业由z.府实行专卖,许可证都捏在两淮盐商手上,山西商人本难插足。但他们不着急,只在两淮盐商资金紧缺时候给予慷慨借贷,条件是稍稍让给他们点盐业经营权。久而久之,两淮盐业便越来越多地被山西商人所控制。可见山西商人始终凝视着全国商业大格局,不允许自己在哪个重要
义无反顾地出发,并不定能到达预想彼岸,在商业领域尤其如此。
山西商人全方位成功,与他们良好人格素质有关。
接触材料不多,只是朦胧感到,山西商人在人格素质上至少有以下几个方面十分引人注目——
其,坦然从商。
做商人就是做商人,没有什遮遮掩掩、羞羞答答。这种心态,在们中国长久未能普及。士、农、工、商,是人们心目中社会定位序列,商人处于末位,虽不无钱财却地位卑贱,与仕途官场几乎绝缘。为此,许多人即便做商人也竭力打扮成“儒商”,发财则急忙办学,让子弟正正经经做个读书人。在这点上可以构成对比是安徽商人,本来徽商也是支十分强大商业势力,完全可与山西商人南北抗衡。但徽州民风又十分重视科举,使大批很成功商人在后代人生取向上进退维谷。
消息已经打听到,在张家口卖菜。
交城县徐学颜父亲远行关东做生意二十余年杳无音信。徐学颜长途跋涉到关东寻找,直找到吉林省东北端个村庄,才遇到个乡亲。乡亲告诉他,他父亲早已死七年。
……
不难想象,这类真实故事可以没完没地讲下去,切“走西口”、闯全国山西商人,心头都埋藏着无数这样故事。于是,年轻恋人歌声更加凄楚:
哥哥你走西口,
这种情景在山西没有出现,小孩子读几年书就去学着做生意,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最后连雍正皇帝也认为山西社会定位序列与别处不同,竟是:第经商,第二务农,第三行伍,第四读书。(见雍正二年对刘于义奏疏朱批)
在这种独特心理环境中,山西商人对自身职业没有太多精神负担,把商人做纯粹。
其二,目光远大。
山西商人本来就是背井离乡远行者,因此经商时很少有空间框范,而这正是商业文明与农业文明本质差异。整个中国版图都在其视野之内,谈论天南海北就像谈论街坊邻里,这种在地理空间上心理优势,使山西商人最能发现各个地区在贸易上强项和弱项、潜力和障碍,然后像下盘围棋样把它走通。
你看,当康熙皇帝开始实行满蒙友好政策、停息边陲战火之后,山西商人反应最早,很快知道自己该干什。面向蒙古、新疆乃至西伯利亚庞大商队组建起来,光“大盛魁”商队就拴有骆驼十万头。商队带出关商品必须向华北、华中、华南各地采购,因而他们又把整个中国物产特色和运输网络掌握在手中。
小妹妹苦在心头,
这去要多少时候,
盼你也要白头!
被那多失败者故事重压着,被恋人凄楚歌声拖牵着,山西商人却越走越远。他们要走出个好听点故事,他们迈出步伐既悲怆又沉静。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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