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基本完成对中国文明和世界文明长时间考察之际,周围文化格局发生整体性蜕变。简单说来,八十年代由“反思、创新”组成文化主题全线失落,居然由大规模“联欢”和“联谤”组成新世纪文化二元结构。前者标榜“盛世国粹”,后者标榜“言论自由”,中西合璧,烈烈扬扬。其他文化当然也有,但最热闹却是它们。
这个二元结构使和妻子走投无路。妻子马兰,那优秀表演艺术家,由于九度婉拒次据说是“顶级重要联欢会”,被地方*员“冷冻”,失去工作;而,则不知为什成文化诽谤第焦点,“w.g派”、“自由派”和官方些媒体亲密合作,联手造谣,即便无声无息,也永远浊浪滚滚。这就是说,们夫妻两人,正好被“二元结构”齐齐地开
啊问。他们在问,却永远问不清,前面可以在哪里用餐,今晚可以在哪里栖宿。
由于危机天天不断,生命朝不保夕,因此完全不能靠事后记忆,必须当天写下日记。但写日记地方在哪里?在废弃战壕边,在吉普车轮上,在岗亭棚架下。这来,笔又成问题。显然不能带墨水瓶,如果带,那些人很可能会让当场喝两口看看是不是危险物品。圆珠笔他们也查得仔细,又拧又拆,要判断那是不是特制微型手枪。
好在,这时世界上已流行种透明塑料杆轻型墨水笔,支可以写好几天,不必吸墨水。沿途见不到超市、文具店,因此不管入住什样小旅馆,只要见到客房里有这种笔,立即收下,以防哪天写日记时突然接不上。
在行经伊拉克以及伊朗、巴基斯坦、阿富汗、尼泊尔那漫长边界地区时,路上黑影幢幢、堡垒隐隐、妖光熠熠、枪口森森,把已写好日记手稿包在个塑料洗衣袋里紧抱在胸前,手上又捏着支水笔。想,即使人被俘虏,行李被抢走,纸笔还在,还能写作。当然更大可能是不让写,那也要尽最大努力,为自己保留丝最后机会,为笔保留丝最后机会。
这种紧抱稿子紧捏笔情景,直保持到从尼泊尔入境西藏樟木口岸。
那支水笔,连同在历险行程中直藏在行李箱中支较好钢笔,很快被个慈善机构高价拍卖,所得款项全部捐献,以补充北京市残障儿童乳品供应。
后来在进步研究中国文明与世界现代先进文明差距时,又考察欧洲九十六座城市。虽然也非常辛苦,但那种悬生命于线危险没有,而且路上也比较容易得到顺手笔。
当考察完世界那多地方之后,从联合国开始,很多国际机构和著名大学纷纷邀请作主题演讲。所谓主题,大多是“全球背景下中国文明”、“个中国学者眼中当代世界文化”、“五万公里五千年”、“全球面临新危机”等等。华盛顿国会图书馆、联合国世界文明大会、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等等都去,还应邀在国香港、澳门、台湾长期授课。想,既然沿途用那多笔,现在正该用支更好笔把考察成果系统地写出来。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遭遇意想不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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