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默默地心甘情愿地燃烧。们朝那琴声走,琴声中又加进悠然清朗歌唱。出小树林,就看见那座教堂。它很小,有个很高尖顶和几间爬满斑斓叶子矮房,周围环绕着大片大片开放着野花草地。琴声和歌唱就是从那矮房中散漫出来,荡漾在草地上又飘流进枫林中。教堂尖顶影子从草地上向们伸来,像座桥,像条空灵路。教堂门开着,看门白发老人问们:找什呀,你们?或者:你们要到哪儿去呢,孩子?
后来那教堂关闭,园门紧锁,除黎明和黄昏时分群群乌鸦在那儿聒噪着起落,园内无声息。
这更增添们对它神秘感。有天乘看门老人打盹时候,们翻过园墙,跳进园中游逛。那是冬天,雪地上除乌鸦和麻雀脚印就是们脚印。北风在冬日静寂光线里扬起细雪,如沙如雾,晶莹迷蒙。教堂尖顶影子又从雪地上向们伸来,像座桥像条寂寞路,们走进去,慢慢地走进那影子又慢慢地走出来,有点地怀念往日那悠远凝重钟声。们终于弄开扇窗户钻进教堂,教堂里霉味儿扑鼻,成群老鼠吱吱叽叽地四散而逃把厚而平坦灰尘糟踏得片狼藉。们爬上钟楼,用木棍去敲那锈蚀斑斑大钟。钟声虽然微弱但依旧动人,在空旷雪地上回旋,在寒冷阳光里弥漫,飘摇溶解进深远巨大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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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钟楼倒塌。继而那教堂也拆除,片瓦无存,在教堂拆除后那块空地上建起个大国使馆。后来,那使馆旁边又建起座红色居民大楼。
记得几十年前当听说要盖那座大楼时候,家那带人们是多激动。差不多整整个夏天,人们聚在院子里,聚在大门前,聚在街口老树下,兴致勃勃地谈论都是关于那座大楼事。年轻人给老人们讲,男人给女人们讲,女人们就给孩子们讲,都讲是那座神奇美妙大楼里事。那座大楼里切都是公共,有公共食堂、公共浴室、公共阅览室、公共电话间、公共娱乐厅……在那儿,在不远将来,不必再分你,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是家人,所有人都尽自己能力工作,不计报酬,钱就快要没用,谁需要什自己去拿好,劳动之余大家就在起尽情欢乐……。人们讲得兴奋,废寝忘食,嗓子沙哑眼睛里也都有血丝,有空闲就到街口去朝那座大楼将要耸起方向眺望。从白天到晚上,从日落到天黑,到工地上空光芒万丈把月亮也逼得暗淡下去,人们直眺望,远处塔吊轰呜声片刻不息。奶奶很高兴,她相信谢天谢地从此不用再围着锅台转。也很高兴,因为在那样座大楼里肯定会有很多很多孩子,游戏队伍无疑会壮大。不知道别人都是为什而高兴而激动。但后来又有消息说,那楼再大也容不下所有人,家那带人们并不能住进去。失望人们就跑到工地上去看去问,才明白那楼确实容不下所有人,但又听说像这样大楼将要永远不断地盖下去直到所有人都住上,人们才又充满着希望回来。
据历史记载,有过次“反右”斗争。想必就是那些年。
据历史记载,有过次“大跃进”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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