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目光垂下去呆呆地定在
点，很久很久仿佛其中又闪动起激情和兴奋，但霎那间目光又散开
，像只受惊
鸟儿很久很久无处着落……
到底发生什
事？
从诗人后来消息中推测，他必是在那几个月里走出童贞。那几个月里，某辞不及防时刻，他还过道界线。
谁呢？点破他童贞那个女人，是谁呢？
不知道。没人知道。永远无法知道。
L自己也没有看清她，不知道她名字，在昏暗车箱里只知道她是个成年女子，也不曾问过她最终要到哪儿去。车箱里只有两盏马灯，由此来看那可能是辆运货闷罐车，而且是夜里。车窗很小，只打开道窄缝儿，从L角度偶尔可以看见颗很亮星。列车在大山里走，山时而遮蔽那颗星，时而又放出那颗星。夜幕漆黑看不见山，那颗星忽然隐没便知道那是山遮蔽，忽而它又出现便知道山在那段矮下去。两盏马灯，东盏西盏有节奏地晃荡，有谁站起来移下位置，巨大影子便晃荡得四壁全是。大家都躺在地板上，挨得很紧，挤着。马灯近旁人直在嘁嘁嚓嚓地谈话，有时大声地笑。其余角落都很静，或有鼾声。L睡不着，他身旁睡着个姑娘，个成年仅是非常年轻姑娘。除母亲，L还从未如此贴近过女人身体，心里动荡得不能入睡。只隔着两层单衣，L感到她肉体温热和弹性。开始很紧张，希望她不认为这是有意，希望别人不认为他是有意躺在她身边，完全是偶然，他希望别人也都注意到这点；另边就是墙，他已经紧贴着墙，他真是没有办法，否则他会与她再分开些。L笔直地躺着，动不敢动，不敢翻身，呼吸也放轻。但是他非常清晰地感觉到姑娘身体，闻到女人气味，不定是香味，幽幽缈缈让少年惊奇，让诗人身心震动。无法拒斥恰恰就像不能不呼吸。L角落离灯光很远，昏暗得分不清睡着多少人。L试着放松下浑身肌肉，感到和那姑娘接触面扩大，慢慢地扩大着，更富弹力和温柔，随着车箱颠簸，能感觉到她某些部位丰满和某几处骨胳坚实。心嗵嗵地跳，L又赶忙抽紧身子。姑娘依然睡着，呼吸均匀，有节奏地吹拂他皮肤。L再试着放松，直抱在胸前双臂放下来，再放下来，放在他与她之间，这样他只手触到她。手毕竟最为敏感，手背也可以认出那是丰盈女性腿，但是手指不敢动，竭力用皮肤去感觉她真确。河岸上幻想又活跃起来，夏夜里花含苞欲放。姑娘动下。L屏住呼吸。列车转弯时车箱剧烈地晃动。摇摆，那个姑娘，女人，随着车箱倾斜她更紧地和L贴着，车轮变换轨道车箱猛地倾斜下，女人沉甸甸肉体压住L胳膊，他想抽出来，想把胳膊慢慢地抽出来不要把她弄醒，但就在这时另只手把L手捉住。L惊，未及想出对策，却感到那只手在他手里轻轻地扭动，揉搓，是女性手，是她，她五个手指和他五个手指渐渐绞在起，L听见姑娘呼吸节奏变，她分明是醒，或者直是醒着，或者直是在梦边缘。L还是怕。L还是把胳膊抽出来。昏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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