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在台阶上,细雨敲打着伞面移开时,很远和很近,传来女孩儿们呼唤他声音。L他便安静下来,快乐起来,跑出门去,把那些女孩儿迎进来,把他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摊在桌上倒在地上扔得到处都是,毫不吝惜。五岁L就像换个人,和和平平安安稳稳跟女孩儿们起玩耍,五岁诗人就像个小听差,像个小奴仆,对女孩儿们言听计从忠心耿耿。奶奶又笑着叹气说:“唉!这孩子呀,将来非得毁在女人手里不行。”记得那时,L相信奶奶说得对,奶奶话非常正确,就要那样就应该是那样,那个“毁”字多美妙迷人,他懵懵懂懂感到:是是,他要,他就要那样,他就是想毁在女人手里
七岁L,七岁诗人,不见得已经知道“真理”这个词,但记得他相信真理都在女孩子们边,在女孩子们手中,在她们心里。尤其是比他大女孩子,比他大很多,她们是真理化身。他整天追在群大女孩儿屁股后面,像个傻瓜,十三、四岁大女孩儿们并不怎理会他,不怎理解他。这没什,七岁诗人并不介意。她们走到哪儿L跟到哪儿,她们当中个也许两个甚至讨厌这个只有七岁小男孩儿,但是L喜欢她们,要是那时L就知道世界上有“真理”这个词,想在他而言,跟着她们就是正确,看着她们就是全部真理。她们要是也不介意,L就饭也不吃直跟在她们身旁,无论奶奶怎喊也喊不得他回家。那些大女孩儿,她们要是讨厌他他就远远地退到墙根下去站着,看着她们游戏,声不响,喜她们之所喜,忧她们之所忧,心里依然快乐。她们如果需要他,比如说她们缺个助手,噢,那便是诗人L最幸福时光,那便是真理光芒四射时候。他帮她们摇跳绳,牵皮筋,帮她们捡乒乓球。他把皮筋李在脑门儿只相当于她们牵在腰间,他垫起脚跟伸直胳膊把皮筋高举过头顶,也只与她们把皮筋牵在耳边样高,再要高呢,他就站在凳子上,还要高呢他就爬上树。大女孩儿们夸奖他,于是七岁诗人倍受鼓舞,在树上喊:“还想再高吗你们?那很简单,还可以坐到墙上去你们信吗?”所以,再逢大女孩儿们不理会他时候,忽视他,他就爬上墙去。这下,不料大女孩儿们震天动地地惊叫起来。L以其诗人敏觉,听出那惊叫之中仍隐含着称赞,隐含着欣赏和钦佩,他就大摇大摆地在墙上走,豪情满怀点儿都没想到害怕。大女孩儿们就像小女孩和样吓得乱喊乱跳,停她们游戏,紧聚成团,仰望诗人,眼巴巴地开始真正为他担忧:“小心呵——!小心点儿L--!”“下来吧——!快下来吧小L--!”既然这样L又爬上房,在房上跳,像是跳舞,还东句西句唱着自编歌,期望女人们惊叫和赞美更强烈些,期望她们担忧更为深切。但是大女孩儿们忽然严肃起来:“你要再不下来,们就都走啦不管你!”诗人停下来,心中暗自惴测,然后从房上下到墙下,从墙上下到树上,灵机动把树上未熟果实摘下来抛给他女人们。树下大女孩儿们又是欢声笑语,漂亮衣裙飘展飞扬,东头西头争抢着酸涩果实。“再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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