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话,她也就不再仅仅可能是未来女导演N。
她是另种情绪。
她既像是未来女导演N,又像是未来女教师O。另种情绪,在少女N和少女O之间游移不定。这情绪有时候贴近N,有时候贴近O,但并不能真正附着于她俩中任何
这样,在少年诗人初恋目光中,模模糊糊地望见另个少女——T。当O和N在盛夏情绪中时牵连、重叠,无从分离无从独立之时,少年诗人狂热初恋把她们混淆为T。
这情绪模模糊糊地凝结成T,是有缘由:有天,当得知诗人L不过是单相思,T并不爱他,T爱是另个人,那天,O和N就还要从
!L-L再摘些!”“喂——小L,多搞些,对啦摘些大!”“喂喂,L--还没有呢!要几个大行吗小L--?”多快乐,多辉煌,多灿烂时光!树叶间L和蓝天白云中诗人感到从未有过甜蜜和骄傲……可是功亏篑。记得,L从树上下来时候裤带断,小男孩L裤子瀑布般飘落下来,闪眼间落到脚,而且七岁诗人竟然没穿裤权儿。功亏篑差不多是葬送大好河山!看见,现在还能看见,他那朵尚未开放男人花蕾峭立在光天化日之下。L万万没料到,几分钟前光辉壮举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竟以几分钟后这空前羞辱为结束。他相信那是莫大羞辱,他真不懂为什会忽然这样大难临头。在大女孩儿们开心讪笑声中,诗人边重整衣冠,边垂头落泪……
79
十岁。L十岁,爱上个也是十岁小姑娘。
那是诗人初恋。
如果那个冬天下午,融雪时节那个寒冷周未,九岁Z在那座出乎意料楼房里,在那个也是九岁女孩儿房间里,并未在意有个声音对那女孩儿说——“怎你把他带进来,嗯?谁让你把他们带进来?”如果Z并未感到那声音美而且冷,而是全部心思都在那个可爱女孩儿身上,那完全可能,他就不是九岁Z而是十岁L。
那个女孩儿呢,也就不再是跟画家样九岁,而是跟诗人L样,十岁。
如果在那个下午临近结束时候,九岁Z走出那座梦幻般美丽房子,没有再听见那种声音——“她怎把外面野孩子带进来……怎能让她把他们带进来呢……”那他,就是十岁L。或者他听见——“……她怎把那个孩子……那个外面孩子……怎把他们带进来……”但他不曾理会,不曾牢记,或者直都没来得及认为这样声音很要紧,他站在台阶上心与那女孩儿话别,心盼望着还要再来看她,快乐,快乐已经把这男孩儿心填满再没有容纳那种声音地方,那这样个男孩儿,就不再是九岁画家Z,而成为十岁诗人L。
那个冬天下午呢,也便不再是冬天下午。
十岁L告别十岁女孩儿,那时不再是冬天,那个融雪时节寒冷周末迅即在眼前消散。L走过家小油盐店,走过座石桥,沿着河岸走在夕阳辉照里,记得那时满目葱笼,浩大蝉歌热烈而缠绵,派盛夏景象……
但如果这样,那个如梦如幻女孩,她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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