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过程必定
他在外间,面壁喊道:“可并不想实现,这才是区别。只要你个,这就是证明。”
“幻想如果是幻想,”她说,“就不会是不想实现,而仅仅是不能实现,或者尚未实现。”
诗人糊涂。想,这很可能就是诗人常常对自己追问和回答,实际上诗人每次追问也都是结束于这样糊涂之中。
“那,你能不能告诉,”诗人问,“爱情是什?”
“曾经知道,”她摇摇头说,“但现在忘。”
“那,你对她们为什不是爱?因为你对她们幻想不能实现,是吗?”
“不会与不爱人有性关系。”
“你可以与你爱人有性关系?”
“当然。这是问题吗?”他走近她。
“这不是问题。可这正是与她们区别,也许还是唯区别。爱与不爱,请问,还有什别区别吗?”她走开,又走进里屋。
她走开,走出去:“不。只是忽然不明白,与她们区别是什。”
诗人回答不出。
她在外间:“你需要,你也需要她们。你否认吗?”
他在里间:“不否认,但这不样。”
“什不样?”
进屋里,见她坐在墙根下,抱拢双膝声不响。
“怎,你?”
“们也许,”她说,“并不是爱情。”
他走近她。但她走进里间,关上门。
她在里间说:“你能告诉吗,与许许多多那些女人区别是什?”
“那曾经,对你来说,与许许多多那些男人区别是什?”
“看见他们就想起你,看见你就忘记他们。”
在迷茫里或在羞愧中,诗人走向阳台走得很慢,他恋人从里间走到外间背墙而立,看着他。在印象中,或在写作之夜,诗人站在阳台上伏在栏杆上,他恋人慢慢坐下坐在外间屋墙根下抱拢双膝,直到落日西沉,直到暮霭四起,直到苍茫之中灰色楼群如同望无际荒岗……
117
L恋人离开L。——这就是“看见你,就忘记他们”吗?
很久,两个人都再没有说什。在印象里,那是很长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太阳升到很高位置。
她在里间:“是不是说,爱情就是,性实现?是实现性条稳妥途径?”
她在里间走来走去:“是不是说,你爱情仅仅由性实现来证明?”
她在里间,在窗前停下:“还是说爱情仅仅是,受保护性权利,或者受限制性权利?”
她离开窗前,走到门边:“如果你幻想能够实现,和她们区别还有什呢?”
“爱你,这你知道。”
“知道吗?可怎证明?用什来证明?”
“想这不需要证明。”
“但这可以证明。是性实现,而她们只是性幻想,对吗?”
他站在里间门旁:“可爱你,们除性更重要是爱。”
他还在外间:“哪些女人?”
“所有你喜欢那些。和她们在起,你也会感到快乐和兴奋那些。让你幻想那些,让你幻想和她们做爱那些。”
他推开里间门,看她:“你没有宽恕。”
“不是这个意思。”
他走进来,走近她:“你说过你原谅,你说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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