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你！”L说。
18O
诗人又上路途。诗人
消息又在远方，远离城市和人群。
在山里，山脚下开阔坡地上野花年年开放，准时无误。在沼泽，在清澈纯净河源头，蝴蝶悠然飞舞，蜻蜓和豆娘时而点破如镜水面，黑色森林仿佛屏障隔断尘世嘈杂。森林那边有猛禽在盘旋，有纺织鸟精心缝制窝，有各色各样产房，
些湿漉漉幼雏悄然出世。在荒原，太阳升起又落下，茂密草丛里蹲着年轻狼，风吹草低，它们热切目光不离开美丽鹿群，柔软脚步跟随在鹿群周围……。诗人可能就在那儿。在遥远罕为人知远方，诗人在路途上，伫望和冥想。
远方鹿群也是样，为
期待团聚，披星戴月赶着路程。
想，诗人应该能听见它们排山倒海般脚步。曾在那篇题为“礼拜日”小说中谛听过它们行踪，如今，在诗人冥想和伫望中，又听见那些美丽动物亘
“C，他好吗？”
“你指什
？”
“嗯……他病，真不能治好？”
“不能。至少在他有生之年不能。”
“孤独？”L看着F。
喜你。在哪儿？”
F医生手指在空中划圈：“存在。存在就是架永动机。”
“你越来越玄。”
“点儿都不玄。是你提醒。有次问你，你是否相信人工可以制造出跟人有同样智能生物，你还记得你是怎回答吗？”
“性交。”L大笑起来，“是是，是说过，你当真吗？”
“对，孤独。”F医生说，“但不是孤单。他说那并不是孤单。”
秋天古园，鸟儿在树上做巢，昆虫在草叶上产卵，随时有果实落地声音，游人脚步变轻。夕阳西垂直到皓月初升，那群蚂蚁仍有条不紊地行进，个跟随着个，抱紧它们食物和孩子日夜兼程……
F医生说：“在这颗星球上，最像人东西怕就是蚂蚁。有年夏天，也是在这园子里，看见场真正战争……那是个下午，太阳将落未落时候，在那边，棵枯死老柏树下，看见片尸横遍野战场，几十米条狭长地带，到处都是阵亡蚂蚁尸体……在石子和沙砾（它们山吧）旁，在水洼（它们湖）边，在乱草丛（它们森林）里，（足卷）缩着，动不动，在夕阳残照中投下小小影子……原以为是蚁群遭什天灾，细看却不是，是战争，战争已近尾声，正式战役已经结束，但零星战斗还在进行，大片战场已经沉寂，几千几万亡灵已经升天，但在局部仍有三五成群或七八成群蚂蚁在进攻，在抵抗，在侵略，或者在保卫领地或者在坚守信念……”
“听不出你是悲叹还是赞美？”诗人L说。
“是悲叹，也是赞美。”F医生说，“当们死去时候，们那娇嫩脑细胞大概也是这样‘尸横地’，（足卷）缩着动不动，欲望全消。”
“那是真。那是上帝给们方法。所以又从上帝那儿找到永动机。”
“你最好再找找爱情。上帝告诉你爱情是什吗？”
“孤独。”
“孤独？”
“这次是C提醒。C说，没有什能证明爱情，爱情是孤独证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