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无目地走。只是到现在,O才满心想都是她前夫,眼前总晃动着那个无辜人“那个无辜人,那个被你坑害人……”O脑子里不停地响着这样声音。她唯有为他祈祷,希望他因祸得福终于能够找到个好女人,个贤妻良母,心意守护着他、爱他、给他温情为他生儿育女妻子,那样他就会忘记O(个坏女人,不忠实又毫不负责任女人)给他伤害。O当然知道她前夫盼望是什样日子,她不能给他,想到这点O稍稍地松口气。那样日子会很快抚平或淹没他现在痛苦。那自己呢?随便吧,不管是什命运在前面等着她那都是自傲自受,“性格即命运”真是天底下最简单也最伟大发现。七月骄阳蒸烤着城市,连河边石凳都烫得没人去坐。O路上不停地吃着冰棍。所有店铺都似昏昏欲睡,唯卖冰棍老太太们生意兴隆。光是渴,点儿都不饿。几乎是整天,O并没有很清楚地要到哪儿去念头,但是太阳掉在杨树后面时候,她发现那排杨树下面就是Z画室。
盛夏蝉族在茂密树冠上疯狂地叫着:知……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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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走进那间老屋,Z就从床上跳下来把她抱住。眼睛甚至来不及适应屋里昏暗,女教师就被两条有力胳膊箍紧在画家怀里,脸颊贴在男性、急速喘息着胸脯上。
O心里轰地声,闭上眼睛,只觉得那幕又凄惨又辉煌。
O闭着眼睛。不用看。单是那身体颤抖、炽热、喘息以及气味,就让O唯有服从。尤其那气味,当O离他很近地看他作画时,就曾感到过它难以抗拒。并不见得是多值得赞美气味,但在O,那是个男人全部魅力凝聚。
只是没想到会这快,这简单,这样地不由分说。仿佛切序幕都是多余,或者序幕早已拉开几十年乃至千百年,命运早就安排好,唯等待其发生,等你走到这儿,在茫茫渺渺光阴中走进这时刻。O不能动也不能说,只有喘息应答着喘息,任他狂吻,任他隔着单薄衣裙把她吻遍。寂静中,粗重喘息和纤柔喘息渐渐合拍,男人和女人喘息声合成同节奏……再就是墙外嘈杂叫卖和盛夏里浩大蝉鸣。
寂静和喘息中,O已开始回忆那进门时情景:Z好像是躺在床上,好像是从未有过颓唐无助样子……那样子就像是个孤单迷茫少年,在萧疏季节里怅然不知所往……那时床上和靠床墙上正有缕斜阳,她推门进来时仿佛震动那空寂光芒,使它颤动得尤为凄艳,Z便从那里跳起来……他从那里跳起来就像个孩子,激动又急切,像个没有朋友孩子听见母亲回来,没有朋友也没有兄弟姐妹孩子看见母亲回来时才会有那样激动和急切……(都是“好像”,因为回忆经开始,真实就已消散,幻化为更多可能,衍变成O抑或印象。)然后是张开双臂,像那片光芒样地颤动,随即团炽热气息扑来瞬间就把她围紧,粗野甚至强,bao,不容分说,好像她必定是他,前生前世就已注定她必不会拒绝,昏暗中只有他眼睛闪,那里面,决定早已大过请求,或者结论并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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