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起焚尸案,是有人故意做出来引人注意?”崔桃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韩琦不解问她:“何以有这样推断?”
“焚尸地点太巧,既能被看到,又刚好火势不会太大,不至于引起整个山林焚烧。如果换做别山,这山火真烧起来,势必不好扑灭,便会彻底焚毁掉这些焦尸。”
韩琦点点头,认同崔桃这个推断可能性。
“下子发现十具焦尸,这种恶劣案子,长垣县县衙肯定处理不。有人运尸到这里故意焚烧,想让大家发现这些尸体,进而引起轰动,引来开封府注意。”崔桃总结道,“也便是说,那位梦婆麾下,可能出叛徒。这人大概不忍这些姑娘被残忍地折磨甚至杀害,又碍于自己安全,不敢直接报官,所以想出这招。”
带着百姓灭火,发现十具焦尸后,就把案子移交给开封府。崔桃去过着火现场,因为十具焦尸是在沟内燃烧,沟四周都是草和灌木,所以火势波及范围不广,也很好扑灭。倘若不在那个地点,随便选处山地焚烧,山火势必会蔓延,便不好扑灭。
崔桃决定再去趟焚尸现场看看,韩琦决定随着崔桃同去。
在路上闲聊时,韩琦顺便就把昨日他与吕公弼、韩综见面事说。
崔桃听吕公弼在追究她为什会那多东西时候,心中起警惕,眼睛里却装作好奇知道答案样子,问韩琦:“那问出什没有?”
“问出气来。”韩琦把韩综原话告知崔桃。
崔桃话音还没落,韩琦就招呼王钊立刻前往长垣县,赶紧带人将朱大壮和朱二牛进行保护性羁押。
两炷香后,等崔桃和韩琦抵达朱宅门前时候,王钊正匆匆地从住宅里跑出来。
王钊脸色不佳地向韩琦和崔桃回禀道:“朱大牛死,朱二牛不知去向。”
崔桃自然能够想象得出来,当时吕公弼会有多生气。她不禁笑两声,倒觉得这俩男人互杠起来也不见得是坏事。
吕公弼被分散精力,不至于直关注他,韩综则搅浑水,拿她‘聪颖绝伦、看书多’做理由,无意间帮她解释‘她为何会有这多能耐’怪状。当然这个解释还不够全面,但有个人帮她说嘴,总能或多或少消除些别人疑虑。加之她又失忆,大家也只能暂且信这个,没别办法。
俩人抵达焚尸现场后,崔桃就站在路边打量周围环境。
焚尸山沟距离路边还有段距离,虽然山沟那边着过火,很多草木都被焚烧,但火场外围还残留些树木高草,这些草都长得很高,大概到人腰部。因为村民救火,这些草才都被踩踏得东倒西歪。
山沟是突然有个裂沟凹下去,沟那边便是平缓朝上山坡。按照周围植物生长状态推测,焚烧现场地草原本应该也长得很高。那从官道这边望去,是根本发现不这密密麻麻高草之中还藏着条沟。所以凶手很可能熟悉这里山地情况,知道那条沟位置。更和可能晓得,在放火之后,位置却刚好能被长垣县望火楼瞭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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