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发垂着脑袋不欲让对方再看自己脸。
王钊嗤笑质问:“怎看着,你好像还有羞耻心似得?”
“他头壳坏,就是个该杀鲈鳗,哪来羞耻心?可怜那漂亮査某被他祸害!”男子咬牙切齿地骂完,情绪更加激动,还想上脚去踹他,骂陈发害得他这多年直良心不安。
王钊忙叫人阻止男子,男子却不依,挣脱拉扯之后,脚就揣在陈发下身上。陈发痛得“嗷”声大叫,王钊忙命属下赶紧将男子拉出去。
男子依旧咒骂不听,直至被拖出刑房外老远,他才站直身体。
当然,严谨点来说,苏玉婉老家其实在古井村,只是与丙洲村相邻,但当时古井村是逃难者安置后渐渐形成村子,还不算是个正经村落,故外面人经常把古井村也算成是丙洲村。
“因为发白,所以自嘲是老叟。可陈发不是丙洲村人,为何要用‘丙洲’起名号?还特意强调老当益壮。”崔桃心中有个大胆猜想,但她没立刻说出口,在与韩琦对视中,确定韩琦想法再次跟她致。
刑房内,王钊拿着苏玉婉画像,质问陈发可认识画上女子。
陈发受刑之后,嘴角流血,气息羸弱,连抬眼皮都需要费很大力气。当他看到画像上苏玉婉如花般美貌时,目光定住,失神片刻后才缓过神来,低下头。
“不认识。”
陈发与两家铁匠铺往来交易账本,查抄近十万贯家财。
私采铁矿罪名证据确凿,必为死刑,且罪无可赦。
韩琦命王钊继续拷问陈发,不管用什手段,只要能从其口中查问到更多线索即可。
“是*商贪钱,私采铁矿供货?还是说他也是天机阁人?”崔桃问韩琦更偏向认为是哪方。
“当年大家作词饮酒之际,曾戏说过起名号。”
拉着张昌李远和李才都放下手,不禁笑起来,直叹张昌学得像,真真
“那却不凑巧,当们拿你进府衙后,便有男子跑来指认你,说当年就是你欺辱画上女子。”
王钊在刑讯犯人上经验丰富,纵然陈发有心刻意隐藏,但他身体乍然绷紧状态却已经出卖他。
“他当年只是个孩子,亲眼目睹你在苏玉婉买药回来路上,对她下手。后来他在泉州见你很有风头,跟官贵结交,更不敢揭发你。但这件事直是他梦魇,终于等到今日,他听说你被抓,家被查抄,官府悬赏有关你线索,才有胆量跑来官府坦白当年他目击到情况。”
王钊说罢,就将那名年轻农户叫上来,令他与陈发对峙。
男子身农户身打扮,半脸络腮青胡茬,穿着破旧粗布衣裳,双脚踩着脏兮兮破洞青布鞋。他见陈发,便操着浓浓本地口音,喊着‘就是他’话。
崔桃反应下,才意识到韩琦在接着说他当年在友人引荐下,和陈发见面经历。
“陈发说他可以叫丙洲老叟,但老当益壮。”
“丙洲老叟?”崔桃打激灵,“丙洲村?”
韩琦应承,他和崔桃想法样。
当年陈发突然说,不解情况人自然察觉不到异样。可如今知道娇姑和苏玉婉老家都在丙洲村,且都跟天机阁有干系,就不免叫人联想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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