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折阳说那些对未来憧憬里,荆悬压根没想过参与。
他早就做好为烈战国身死准备,他自打出生就是烈战国储君,他放不下自己臣民。
哪怕那不过是个早就被腐蚀空国家,哪怕那个国家没什人愿意相信皇家。
泪水模糊双眼,折阳渐渐看不清荆悬背影,他心里知道,荆悬这走,与他就是死别。
荆悬似乎猜到折阳会往回跑,所以下药下得很重。
等荆悬退开后,折阳浑身软,倒在荆悬怀里,别说动弹,就是话都说不,只有双眼睛还能动。
荆悬将折阳放在马车上,为他调整好舒服姿势,盖上小毯子。
“出来吧。”荆悬冷声道。
折阳看到个黑衣侍卫走出来,牵住马车绳子。
荆悬跟侍卫叮嘱着什,全程没再看折阳。
之后,他跟荆悬起快快乐乐地生活三天。
这三天,他们好像从没有发生过矛盾,没有疏远过样,日日腻歪在起。
荆悬直不肯离开,总说再等等,再看看,折阳也不催,反正他们已经离开皇宫,如今在都城边缘,又有马车和钱财在身上,想走随时可以走。
他知道荆悬还是放不下烈战,所以他不催。
他跟荆悬说着未来打算,说他们可以去哪里定居,可以做什营生养活自己,说很多,荆悬直安静地听着。
翻出封书信。
那是他家来信,他父亲笔迹,他父亲告诉他岑家已经决定放弃烈战国投奔他国,近日就将离开,要他自己在宫中保重,若是折阳逃出去,大可去他国找他们。
折阳遍又遍地看着信上字,最后将这封信举到蜡烛边,烧个干净。
岑家权倾朝野,权势大到荆冲特意要个岑家孩子进宫监视地步。
这样个在烈战国争权争辈子家族,也要放弃烈战国。
折阳急坏,他知道荆悬骗他,他心脏剧烈跳动,想要缠住荆悬,可偏偏他浑身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荆悬跟侍卫吩咐带他离开,眼睁睁地看着荆悬收拾东西,拿上长剑准备离开。
荆悬临走时,深深看折阳眼,什都没说。
这些天,折阳不断畅想他们未来,他不停说不停说,就是为压下心里直萦绕着不安感,没想到这不安感最后还是应验。
折阳看着荆悬转身,决绝离开,泪水不断往下流,偏偏他连手指都动不。
这些日子,荆悬从来没有回应过他对未来期望。
这三天,折阳像是做场美好梦。
他没想过,这场梦会醒。
第四天早,荆悬突然掐着他下巴亲上来。
折阳愣,毫无防备吞下荆悬喂进口中东西。
那东西又苦又涩,被荆悬推到舌根,顺势就咽进去。
烈战国,真没救。
折阳开始收拾行李,他如今没什留恋,只想和荆悬起远离这切。
他买下辆马车,按照之前约好时间来到都城郊外等候。
荆悬来得很准时,他身软甲,提着长剑走来,看到折阳立刻将他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折阳高兴坏,他其实直很忐忑,不知道荆悬会不会选择跟他离开,会不会斥责他胆小怕事不顾百姓安危,直到此时见到荆悬,他才彻底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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