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筑路开始第个星期,包括彼得在内很多人都在相互打听:巨人到底抓住多少白人俘虏?
他们直没有找到答案,也很快把兴趣转移到其它方面。
毕竟,有很多比这值得关心事情。
比如伙食。
吃东西不能说是很差,只是包括彼得在内几乎所有人都感觉不是很喜欢。金灿灿玉米面与莱茵人想象中区别非常大,那是直接把整个干玉米连同内芯起磨碎做法。如果按照正常食用标准,能吃部分顶多占到半,然而俘虏在这种事情上抗议毫无效果。彼得亲眼看到巨人用这种玉米粉掺水捏成个个拳头大小中空团子,放在屉锅里蒸,每次发放食物时候每人个,再加上少许盐。
得到改变,来批监工,都是白人,有萨克逊人,有维京人,当然也少不金雀花人和莱茵人。他们没有像俘虏们那样穿着囚服,而是身穿款式简单黄白色粗条纹制服。据说所有白人管理者都是这样,可是在彼得看来,那种制服感觉很滑稽,就像马戏团里小丑。
再没有什比身陷囹圄听到同类语言更令人倍感激动事,尤其对方还操着自己熟悉莱茵腔。首次与那些军官接触时候,彼得认为定是自己虔诚祈祷引起上帝怜悯,派来拯救自己天使……可是接下来他却发现,完全不是自己所想那回事。
他们是真正管理者,是能够与巨人沟通,将各种意图和要求传达给俘虏们中间人。
他们懂得巨人语,当然有时候看起来似乎不是那熟练,还得在交谈过程中加上些手势。不过目前掌握巨人语足够这些白人军官应付现状,毕竟他们不是与魁梧彪悍女巨人谈情说爱,也不是与男巨人就相同(和谐)性别之间超乎友谊关系展开私密谈论。他们管理范围仅限于战俘本身,以及相关筑路工程。
彼得听不懂巨人语地名,他只知道这份工作艰苦又单调。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形式筑路:挖开泥土,将下面土层夯实,铺上大块岩石,再铺上泥土夯实,然后是碎石,用沉重实心钢铁在上面来回滚动,最后铺上层用黑色热油混合细碎石头颗粒而成灼热物质。
所谓“拳头大小”,当然指是巨人标准。
这种团子谁也吃不惯,毕竟白人主食是面包。尤其掺入磨碎玉米芯,粗糙口感简直令人难以下咽。为表示对这种品质低劣猪食强烈反对,些俘虏随便吃几口就把直接扔掉。为表明心中愤怒,
那玩意儿很刺鼻,难闻到极点。运来时候它们呈冷却状,是大块黑色坚硬物体。必须用旺火加大锅烧化才会形成半凝固状。搅拌砂石时候很痛苦,很多人被浓烈气味熏得昏过去,后来用湿毛巾围在脸上感觉才好很多。
彼得特别留意巨人对这种黑色物质叫法,巨人语发音似乎是“离芹”,或者“立群”。
入伍前,彼得是个农民。他每年都要替领主免费工作段时间,其中也包括修路。
莱茵王国修路比这简单多。基本上就是加土夯实,讲究些会垫上些石块,或者石板。
眼前这种复杂筑路方式彼得从未听说过,也没有见过。但不可否认,这样黑色路面非常坚硬,而且平整度极高,走在上面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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