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终于妥协。
于是岳方祇让小慧去送货,自己带着白墨和那个女人去防疫门诊。
24小时门
天色已经暗。他手上端着东西,脚下便没仔细看路,正好踩在冰上,摔个结结实实。
说来也不知道该怎算。白墨摔倒那个地方,恰好有个中年妇女带着条泰迪在排队。
那小狗受到惊吓,发神经,口咬在白墨露出来脚脖子上。
岳方祇听到响动奔出来时,白墨正紧紧抱着完好无损箱子坐在地上,整个人似乎已经懵。
常来买东西顾客,岳方祇都有印象。那个女人遛狗从来都不牵,她家狗也老是上蹿下跳——之前因为这个事已经和别人吵过好几次。
。他老是想伸手上去揉揉。不过不知道为什,黑灯瞎火,他反而不好意思把手伸过去。
别把人吵醒,岳方祇这想着,自己也很快睡过去。他向是沾枕头就能睡着。
年过完,天气跟着暖和不少。其实离正经开春还早,但是太阳底下积雪已经站不住。下午阳光充足时候,街上经常会湿漉漉。然后太阳下山,那些化掉泥泞又会飞快地冻成冰。
岳方祇在木棍上绑个尖尖角铁,去敲屋檐下冰溜子——每到这种半化不化,天气转暖季节,屋檐下就会出现这玩意儿——瞧着个个亮晶晶,其实比刀子还危险。万哪天根儿上断裂砸下来,弄不好是要出人命——年年新闻上都有。
白墨出出进进,岳方祇和他说好几回,让他在街上走时千万离建筑物远点儿——尤其是那种带屋檐建筑物。白墨很细心,做事也稳妥,岳方祇和他交代什事,向来是不用讲第二回。岳方祇心里也知道,但是每次见他在门外忙活,总是忍不住白叮嘱句。
岳方祇赶紧去检查白墨脚——破个口子,正在淌血。
他在某个瞬间感到自己头发都竖起来,想脚把那小狗踢死心都有。那作死小畜生不依不饶,被主人抱住,还在耀武扬威地叫唤。
岳方祇揪住那个转身想走女人,沉声道:“啥也别说,块儿上医院去吧。”
女人开始嘀嘀咕咕地推脱,会儿说自己家狗打过疫苗肯定没病;会儿又说都是白墨不对,突然那扑出来,吓着他家宝贝儿。
岳方祇态度很坚决,说都是街坊邻居,知道你住哪个院儿哪个单元,你要是不想好好解决,那咱们就报警。
小慧和岳方祇熟,偶尔会开老板玩笑,说他对白墨就像对小孩子似。岳方祇可不这想,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唠叨——白墨显然不是本地人,本地人都知道白墨可能压根儿不就没概念。岳方祇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好好强调这个事儿。
没想到惹事却不是冰溜子。
蒸馒头有水汽,这个季节有时候会顺着炉灶边儿淌到地上,结成小小冰片。有时候面积大,怕滑倒顾客,岳方祇会拿镐头把那片冰敲碎。后来店里有伙计,这个活儿就给小郑。
小郑干活儿向有些马虎,店里事情又多,有时大概是给忘。
晚上最后灶馒头出锅,照旧都是排队买馒头。白墨帮着岳方祇给保温箱装干粮——是往敬老院送。装好往摩托车上抬,正好经过炉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