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这才注意到,他昨夜睡软塌上,铺上厚厚床褥和棉被,还放着个软枕,俨然成张小床。
林清羽时之间没表情,也不知是该夸还是该骂。
陆晚丞大方道:“不介意和男人起睡,但怕你介意。”
林清羽离家求学时,曾随着恩师云游四方,有时也会和师兄师弟同塌而眠。两个不好男风男子睡处确实不算什,可陆晚丞……到底顶着他夫君名头,他无法把陆晚丞当成个正常男子相处。
无论如何,睡软塌比睡书桌舒适,顺便能省梁氏知道他和陆晚丞分房睡后借题发挥麻烦。
“可见过。”
“那想必是你看错。”
陆晚丞幽幽道:“唉,就知道没人信。”
林清羽拧着眉:“所以,你也信国师鬼话?”
要不是国师拿出生辰八字,也没有后面冲喜。国师大名,自然也在他记仇大名单上。
林清羽深吸口气,决定不和陆晚丞计较:“有话直说。”
“是想蹭蹭你福气。”陆晚丞若有所思道,“总觉得,和你在起时候,身体能轻松些。”
林清羽顿:“你是认真?”
陆晚丞点头:“认真。”
林清羽嘴角微动,嗤笑出个“蠢”字:“没想到你也信这些。”
这日事情太多,到临睡前,林清羽才发现自己失算——他忘叫人在书房里收拾张床铺出来。他原本想着在书房伏案睡晚,不料陆晚丞竟让花露来请他回房睡。
林清羽沉着脸来到卧房。陆晚丞喝完药正准备就寝,看见他随即露出笑容:“来。”
林清羽直截当地问:“你什意思。”
陆晚丞不解:“什什意思?”
“你不是说,们不必把这场婚事当真?。”
林清羽拿定注意,道:“先去洗漱。”
夜渐深,侯府里灯盏接着盏熄灭。新婚两个男子,人睡在床上,人躺在软塌上,中间隔着道绣着鸳鸯戏水图屏风。
陆晚丞白日睡得太多,这会儿睡意倒不重。他双手交叉在脑后枕着,和林清羽闲聊:“林大夫,你今年几岁。”
“国师……”陆晚丞沉吟道,“你提醒,有空是该去见见大瑜这位‘通天地,知鬼神’国师。”
林清羽不客气道:“你先让自己能从床上起来再说罢。”
国师虽从不沾染政事,但亦身份尊贵,堪比天潢贵胄,常被圣上召入宫中伴驾。陆晚丞想要见他,只有去求见份。
陆晚丞回过神,道:“先不说这个。林大夫,你看看花露替你准备软塌。”
“……什塌?”
他还以为陆晚丞和南安侯府其他人不样,是他高看。
“曾经比你还不信,现在有点信。”陆晚丞缓声道,“林大夫,你相信人有三魂六魄,生死轮回吗?”
林清羽果断道:“不信。”
“为何?”
“因为没见过。”
“对啊。”
“那你为何要回来睡?”
陆晚丞然笑道:“你误会。请你回来睡不是为和你上床……”
简单直接两个字让林清羽脸上热:“你好歹是侯门少爷,说话能不能庄重些?”
陆晚丞庄重道:“请你回来睡不是为和你上床。毕竟你再好看也是个男人,又不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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