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眯眯地解释:“老爷分家,就是这府中家之主,那自然就是老爷。”
“不必如此唤。”林清羽道,“和从前样便是。”
下人这才改口:“是,少爷。”
林清羽把江某人牌位供奉在灵堂,命下人看顾,每日早中晚香火不断。众人走进走出,忙着收拾东西。旁无所谓,书房和药房他要自己收拾。
林清羽把带来书籍本本放入书架中,欢瞳跑来问他:“少爷,那张上下铺床放哪?”
最后,林清羽去趟陆氏祠堂,给陆晚丞上六柱香。其中三柱,是他代替那个人上。
做完这些,林清羽带着数十车家产,带着张上下铺床,带着那个人牌位,离开南安侯府。
走出大门,他转身看眼侯府庄严肃穆朱红大门,以及悬在上头,高高在上“陆府”二字。
也不知梁氏疯癫之前,南安侯养病之中会不会后悔当年强娶他进门;陆乔松临死之前,陆念桃夜夜独守空房之时又会不会后悔曾经羞辱过他。
后悔就对,他喜欢看得罪过他人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模样。
,最放心不下便是少君。花露答应过小侯爷,要尽心伺候少君,在他走后督促少君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花露红着眼睛含着泪,“求求少君带花露起走!”
林清羽轻笑声:“他是这说?”
姓江是以为自己走,他就不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花露点点头:“少君,您就收下花露吧!”
林清羽道:“明日,便派人去国公府拿你卖身契。”
林清羽想想:“就放书房。”
以后他若不想回卧房睡,可以在上面将就晚。他还从来没有睡过下铺。
这时,花露搬进来盆绿竹,嘴里嘀咕着:“都已经三月,竟然还会下雪…
离开侯府,林清羽没有回林府。在旁人看来,南安小侯爷死不到三个月,尸骨未寒,他那个男妻就自请离府,不安分守寡,还在外头抛头露面。如此不顾礼法,也不怕半夜被他那病逝亡夫找上门。
男妻不祥流言在京中愈演愈烈,林清羽可以不在乎流言蜚语,但他终究还是要为父母幼弟考虑。即使林母希望他回林府住,他还是拒绝。
早在南下之前,他就让张世全在京中给他置办间三进宅院。不算是大宅,但他个人住足够。宅院离皇宫和林府都不算太远,里面什都收拾好,就等着主人入住。下人都是张世全亲自挑选,老实话少能干活,身世也干净。林清羽进门,管家就带着他们齐声喊道:“恭迎老爷回府!”
林清羽:“……老爷?”
欢瞳噗地笑出声:“少爷过完年也才十九,你们怎就叫上老爷,都把他给叫老。”
花露惊喜交加:“谢谢少君!”
“你成林府人,以后不必再唤‘少君’。”
花露点头如捣蒜:“谢谢少爷!”
临走之前,林清羽最后给南安侯点面子,亲自去求见拜别,是南安侯不愿见他。
去年林清羽嫁入侯府时,南安侯还是圣上左膀右臂,掌管着整个户部,那是何等风光。如今不过年光景,已经成个满头白发,心如死灰废人,连家产被掏空都不知道。然而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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