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跟着林父并告退。走到门口时,顾扶洲忽然叫他声:“清……林太医。”
林清羽转过身:“将军还有何吩咐?”
顾扶洲欲言又止,最后看眼守在他身侧天机营侍卫,缓声道:“没事。只是觉得,辛苦你。”
林清羽客套道:“能为将军效力,是下官荣幸。”
顾扶洲笑道:“那还是本将军更荣幸点。”
不等林清羽回答,褚正德便道:“林太医今日送药来迟,万还有下次,岂不是误将军尊体?”
林父知道长子不是如此不小心之人,事出定然有因。他问林清羽:“将军今日抵京消息早便命人传去太医署,你为何会迟?”
林清羽道:“有人告诉,将军明日才到。”
褚正德眉头皱得死紧:“谁?”
“洪长丰。”
林清羽微微怔——方才顾扶洲可不是这说。褚正德亦是摸不着头脑,不知大将军态度为何变得如此之快。林父在雍凉习惯顾大将军不着调,早已见怪不怪:“清羽,伺候将军用药罢。”
林清羽走上前,端起汤碗,递到顾扶洲面前:“将军请用药。”
两人靠得有些近,顾扶洲飞快地看他眼,又立刻偏过头,呼吸都变得不稳。
林清羽觉得顾扶洲似乎在紧张。他不知道喝个解药有何可紧张,问:“将军可是觉得有什不妥之处?”
顾扶洲闷声道:“……你靠太近。”
林清羽跟着父亲回到家中。林母事先未得知林父归京消息,见到夫君后,未语泪先流。林父林母相伴多年,伉俪情深,此刻虽无语凝噎,亦胜千言万语。
“爹爹!”林清鹤朝林父飞奔过去,扑进父亲怀里。林父俯下身接住幼子,将他高高举起:“清鹤长胖。”
家四口久违地围在起吃些东西。林父离京半年,发生太多事情。陆晚丞病逝,林清羽同南安侯府分家,成为太医院名医官。日后他们父子同在太医院,也算是同僚。
提起陆晚丞,林父不胜唏嘘:“小侯爷最终还是没活过弱冠,可惜。”
林清羽倒不觉得有多可惜,能摆脱那
顾扶洲锤定音:“那就是这个洪长丰错,林太医何错之有?就算有,他是本将军义弟,本将军乐意等他。”
林父无奈:“既然将军都这说,清羽,日后就由你每日来将军府送药罢。”
林清羽点头应下。他没耐心做跑腿活,但顾扶洲对他有恩,他理应有所回报。
天色渐晚,已经到平常人家就寝时辰。林父道:“将军,下官想回林府趟。”
顾扶洲笑道:“应该。这路辛苦义父,早些回去同家人团聚罢。”
林清羽闻言把汤碗放到桌上,自己退回去。
“哎,不是那个意思……算。”顾扶洲像是在为自己表现感到耻辱,偏偏又无能为力,自,bao自弃地拿起汤碗,喝个干净。
褚正德道:“解药须每日服用次,月方能将余毒除清。日后每日这个时辰,太医署都会将解药送到将军府,还请将军按时服用。”
换言之,顾扶洲只能在京城待个月。等他解完毒,又要回到西北边陲。
“那问题来,谁每天来给送药。”顾扶洲环顾圈,把目光落在林清羽身上,“林太医,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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