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洲说有理有据,叫皇帝挑不出过错,不得不缓下声道:“顾爱卿言之有理,吴战确实不适合挂帅西北。”
丞相趁机道:“顾大将军在西北多年,没有人比大将军更懂如何在平原荒漠行军打仗。征西帅印,非顾大将军莫属。”
兵部尚书附和道:“当日大将军秘密回京是为解天蛛之毒。如今天蛛已解,大将军还大张旗鼓地娶亲,在京事早就瞒不住。西夏也是得知大将军不在雍凉,才敢如此肆意妄为。大将军再不回去稳固军心,只怕会让西夏变本加厉啊。”
顾扶洲皱皱眉,捂着胸口道:“臣愿领兵出征。”
吴战忙道:“不可!天蛛虽然解,但接二连三中毒受伤早就伤大将军身体根本。大夫说,大将军若
萧琤似乎没听见般,神色变不变,显然是心不在焉。
皇帝厉声道:“太子!”
萧琤这才回过神,道:“儿臣附议。”
“你附议?你附谁议。”
“自然是崔相。”萧琤又咳两声,“儿臣身体不适,殿前失仪,望父皇恕罪。”
连日早朝,众臣都在商议大瑜和西夏战事。西夏此次卷土重来,还更换主帅,行军风格和从前截然不同。赵明威无迹可寻,三连小败之后,采取保守守城战略,避而不出,并向京中求援。在奏本上,赵明威再三强调自己无法胜任主帅职,请圣上尽快让顾大将军重新挂帅出征。
皇帝坐于龙椅之上俯视众臣,萧琤则立于群臣之首。这对天家父子神形有几分相似,如今是同样满脸病容,消瘦憔悴。皇帝以手撑额,眉间紧皱,群臣奏议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还掺杂着萧琤闷咳之声,让他觉得头疼欲裂。
萧琤亦是强撑着在上朝。沈淮识那剑,伤到他左肺。除非神医再世,否则他余生都无法和正常人般生活。
同样强撑着在上朝还有顾扶洲。只见他垂着眼睫,笔直地站着,旁人看见还以为他是在闭目沉思。
“顾大将军和林公子成婚不过数日,就赶他上战场?这婚床都没睡热乎呢。”说话是和顾扶洲交好吴将军,吴战。
考虑到萧琤身体,皇帝强忍着没发作,他又问顾扶洲:“顾爱卿,你觉得呢?”
顾扶洲:“……”
接连两次被无视,皇帝忍无可忍,拍桌怒喝:“顾扶洲!”
顾扶洲睁开眼,眼中极快地闪过丝茫然。他见吴站跪在御前,副主动请缨架势,大概能猜到皇帝在问他什。“吴将军是将才,并非帅才。臣以为,他更适合做先锋。”
吴战个劲地朝顾扶洲使眼色,顾扶洲只当没看见:“且西北地形多为平原荒漠,吴将军善水战,让他去西北是不太妥当。”
丞相捋着须道:“吴将军此言差矣。有国才有家,国难当头,顾大将军难道要因为贪恋温柔乡,弃征西三十万大军于不顾?”
吴战骂骂咧咧:“什国难,崔相说太夸张,不就几个西夏草寇。”吴战出列跪地,“皇上,你给万精兵,立马去西北支援赵将军。三月之内,定给大瑜打个大胜仗!”
丞相摇头道:“口出狂言,不自量力。”
吴战火大道:“不自量力?那你行你去啊!”
皇帝不动声色地听着两人争辩,忽然道:“太子,此事你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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