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子道:“林太医……不,是将军夫人以前常为们这些奴才看病。”
顾扶洲轻颔首,问:“圣上头疾先前不是有所好转,为何今日脸色这差。”
小松子不愧是小松子,没如何迟疑就道:“回大将军话,先前皇上确实好很多。可入冬突然又严重起来,喝药施针都没什用,连林院判都束手无策呢。”
顾扶洲回到将军府,不等他开口询问,袁寅就道:“夫人现下应该在书房里。”
顾扶洲把官帽丢给袁寅,径直朝书房走去。书房门开着,撩开挡风门帘,就见林清羽袭白衣,坐在窗边人对弈。他手拿着本棋谱,另手指尖漫不经心地翻转着颗黑子。明明有张明艳脸,气质却清冷如月,仿若不食人间烟火般。欢瞳在旁,安静地往炉子里添着炭火。
“自然舍得。”顾扶洲掷地有声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因为儿女私情被禁锢在方天地之中。”
吴战顿时肃然起敬:“大将军真乃辈楷模!”
和吴战分开后,顾扶洲迎面瞧见个搬着花瓶太监走来。那花瓶有半人般高,搬在手中根本瞧不见前面路。
给顾扶洲领路太监怕这人挡住顾大将军路,开口道:“小松子,你可得慢点。”
“小松子?”顾扶洲问,“可是勤政殿小松子?”
想多活几年,就必须留在京城静养。”
吴战口中大夫,正是顾扶洲新婚妻子。几日前,吴战去将军府作客,顾大将军不拘小节,让新婚妻子与他同桌饮酒。将军夫人便是在那时向他透露大将军身体情况。
顾扶洲沉声道:“在国家大义之前,臣愿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这如何使得!大将军生死事关社稷。若此时让他强行回西北,导致旧疾复发,岂不是更合西夏贼人心意!”
皇帝头疼得受不。他指望萧琤出来主持大局,可萧琤除回他话,未再多说句,也不知在想什。
妈,请让他被儿女私情禁锢到死。
大丈夫志在四方关他什事,他只想睡到自然醒,然后宅在家中看美人。
林清羽看棋谱看得入神,未察觉
小松子艰难地从花瓶后探出头,看到是顾扶洲,忙道:“回大将军话,奴才是在勤政殿当差。”
顾扶洲嘴角微扬:“久仰。”
小松子受宠若惊,他个太监何德何能让顾大将军久仰。“大将军说笑,是奴才久仰大将军威名才是。”
“你谦虚。”顾扶洲转向为他领路太监,“就由这位小松子送本将军出宫罢。”
领路太监从小松子手中接过花瓶退下。顾扶洲道:“听夫人提起过你。”
他寄予厚望太子,怎就成现在这个样子。
“主帅事容后再议,尔等先拟个暂时之策,好让赵明威有事可做——退朝。”皇帝心力交瘁地站起身,身形晃晃,大臣顿时跪倒片:“皇上保重龙体。”
散朝后,顾扶洲和吴战结伴而行。吴战问他:“大将军,你为何不让去西北啊?”
顾扶洲道:“你本就不适合西北战场。”去话就是在给对面送人头,大可不必。
“可是不去,大将军就要去啊。”吴战开玩笑道,“难道将军舍得抛下新婚妻子,去西北那等荒凉之地,去就是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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