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最后点亮光也在顾扶洲眼中消失。往日璀璨如星,总是含着笑意眸子里只剩下无穷寂静。
可他仍然睁着眼睛。
——初熹三年初,顾扶洲久等援兵不至,于雍凉城外,万箭穿心而亡。
你!”
顾扶洲蓦地睁大眼睛,抓着沈淮识手也有力气。
不能闭眼,他肯定还能被抢救下。等到大夫来就好,他们会把他治好。
忘记他林清羽也不会开心。只有他活着,林清羽才会开心。
所以他不能死……他必须活下来。
在他努力下,视野重新变得清晰。他看到束光,穿透云层束光。他轻喃道:“天亮?”
沈淮识泪流满面地点头:“是,天亮。”
“太好。”坏事般都发生在晚上,黎明总是象征着希望。他或许是真要得救,只要不闭眼,他就能活下来。
顾扶洲就这样看着天边光束,带着不甘和眷恋,瞳仁映着光源,动不动。
“将军……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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