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双彩釉是被鸨母从小养大,从小就灌输必须给自己卖个好价钱这种思想?她可能本性并不坏,还很可爱。”宋凌霄边问,边观察着郑九畴反应。
“那与无关。”郑九畴闭上眼睛,“她际遇如何,是她事,欺骗,是她选择,她既然做出这样选择,就该出来承担后果。”
“第二个问题,如果她不骗你,就要被鸨母拉去接客,可能会非常悲惨,为保住自己,她不得不和鸨母合起伙来骗你……”宋凌霄还没说完,郑九畴就睁开眼睛。
“那鸨母也太可恶!们必须报官!”郑九畴愤愤地说。
行,完犊子,第二个问题都没过。
只有报复三年前双彩釉,才能让这本小说好看。
但要说,当街把双彩釉打顿,那叫报复吗?那不叫报复,那叫法制咖。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郑九畴当年在感情上受伤,那就要在感情上把双彩釉渣回来。
打脸双彩釉,首先需要郑九畴动机充足,意志坚定,现在郑九畴动机是挺充足,符合条件,可是他意志坚定吗?
宋凌霄能看得出来,郑九畴其实是个意志不那坚定人,他表现出来抗拒和坚持,其实只是为保护他软弱内心,三年时间,都没能让他从京州雪冷阴影中站起来,假如放在陈燧身上,早就把双彩釉踩到地里去。
想也不用想,梁庆当然拒绝郑九畴请求。
毕竟他在宋凌霄那只是兼职,满金楼才是他主业,没有人傻到会为兼职搞死主业吧。
宋凌霄领着郑九畴出来,郑九畴情绪仍然陷在激动之中,眼睛里又爆出片红血丝,人也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满金楼屋檐,好像想把瓦片看出个洞来。
“她就在这里。”郑九畴说,又重复遍,“她就在这里。”
宋凌霄拉着郑九畴:“你……如果见到她,打算怎办?”
“但是,她得救,谁又来救呢?
啊,陈燧……宋凌霄今天又没去国子监,还是没跟他道谢,算,还是眼前事比较急。
刨除掉双彩釉就是李釉娘这个蛋疼设定,郑九畴想要从感情上报复她,必须坚定不移,不受多余信息影响,演技要真,下手要狠,就这点而言,郑九畴真是差双彩釉十万八千里……宋凌霄其实很怀疑,真让他俩见到面,郑九畴会不会下子就跪,旧情复燃,如火如荼,人家勾勾手指,他又哭着原谅人家。
害!
“问你三个问题。”宋凌霄说,“既然已经上贼船,六千两银子也扔出去,不听见个响,总是心里不爽。”
“……啊?”郑九畴迷惑地看着宋凌霄,什六千两银子。
“要问问她,为什那样对?”郑九畴说,“她心肠是不是石头做,石头里装着蛇蝎?”
看着郑九畴副咬牙切齿模样,显然三年时间,没有让他仇恨化解,还变得更加剧烈。
不过,任谁被骗成这样,也只会比郑九畴更愤怒吧,宋凌霄想到自己千块钱手机在公交车上被偷那次,如果被他找到小偷,他真能跳上去打爆对方狗头!
但这还不够,按照宋凌霄计划,郑九畴小说,必须有个环节,就是打脸!
没错,就是这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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