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厌,闭嘴。”素纱女子头也不回地斥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名身姿窈窕素纱女子,就是闻名京州花魁李釉娘,而她身后正在收拾桐琴苦瓜脸小丫头,就是她贴身丫鬟厌厌。
李釉娘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有自虐体质,自从她得皇上恩宠,楼里那多干净小丫鬟给她挑,她放着听话乖巧又可爱不挑,偏偏给自己挑个祖宗。
“姐姐今天看时间格外长呢,”小丫头好像没听见李釉娘呵斥,继续自说自话地吐槽,“厌厌把桐琴擦十八遍,姐姐还没看完,天黑,厌厌就没法擦窗户。”
“这还没到午时,哪儿来天黑。”李釉娘终于忍不住回过头,看见屋里小丫鬟举着块洁白无比抹布,腮帮子鼓鼓,好像在生气,又像在嫌弃什。
要不多,只要她尝到和样痛苦!”郑九畴嘶哑着嗓子说道。
还好,有戏。宋凌霄松口气,看来三年时间,让郑九畴思路清晰不少,他问出第三个问题:“如果她付出代价,诚心向你忏悔自己错误,你会不会为保护她,就单方面毁弃和契书?”
郑九畴怔怔,他开始意识到,宋凌霄不是随随便便问这三个问题,宋凌霄已经想到很远地方。如果是三年前刚被抛弃他,遇到这三个问题,定会犹豫,那这本书,就做不成。可是三年过去,三年中,双彩釉成皇帝宠爱女人,京州花魁,李釉娘,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度过飞速上升三年,从没想过要找郑九畴。
郑九畴就在洒金河桥洞下,而李釉娘就在洒金河绣楼中,想要找到他,应该是很容易事情吧。
想到此处,郑九畴心灰意冷,反而露出个绝望笑容:“如果宋公子能够帮实现愿望,报复李釉娘,愿意将切写下来,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所作所为。父亲从小教育,敢做就要敢当,如果害怕众人议论,身败名裂,当初就不该做出那般无耻事情。”
小丫鬟天生就是这副不讨喜表情,满金楼这样规格青楼,本来是不会买这种“残次品”,但是人牙子说小丫鬟直卖不出去,就做个搭头,搭给他们。
这搭,就搭给李釉娘,可以说是步登天,李釉娘根据她表情,给她取个名字——厌厌。然而,在那些文人雅士听来,却认作是《诗经》里句子“厌厌其苗”,都认为这名字取得极雅,不愧是李釉娘手笔。
厌厌瞥眼李釉娘,开始把洁白抹布按在桐琴上:“厌厌也没擦完第遍,等厌厌擦完十八遍,天就黑。”
李釉娘气得够呛,指着她点点:“你也好意思说,每天都在那里偷懒,谁让你把琴擦十八遍,走走走,去院
“好!”宋凌霄把握住郑九畴上臂,赞许地拍两下,“记住你今天话。”
……
宋凌霄和郑九畴从洒金河上走过,边走边商量后续计划。
与此同时,满金楼后院绣楼之中,临窗位置,名身披素纱衣窈窕女子手扶窗棂,极目远眺,洒金河粼粼河水向城南流去。
“姐姐,今天洒金河桥洞里乞丐,还是十八个吗?”个揶揄声音传来,“哎呀,会不会少两个,毕竟冬天快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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