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郢上前步,将浴巾拿在手里,看向宋凌霄:“你把衣服解开,看看你是怎擦背。”
“就、就这样。”宋凌霄比下拉着浴巾两头动作,“可以,真,胳膊柔韧性,那不是般棒。”说着,宋凌霄把两只手在背后扣住。
真别说,年轻人柔韧性就是好,如果是宋凌霄以前那副身体,多半得使劲抻抻,现在十六岁宋凌霄,毫无困难就能扭出各种牛逼姿势。
宋郢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真不用爹帮你擦背?好好擦个背,睡觉也舒服,你都几天没按时睡觉,彻底放松下,解解乏,才能更好地做事情。”
“、真不用!”宋凌霄上前步,将松江布从宋郢手里抢过来,挤挤挨挨地蹭着他爹,把他爹蹭到门外去。
但是,这自由不是没有底线。
底线就是,宋凌霄不能伤害到自己身体。
宋郢叹口气,起身下床,走出院子,吩咐下人打热水进来,给小公子沐浴。
宋凌霄拉起衣襟,闻闻,有那大味儿吗,好吧,他今天实在是太困,懒下,没有洗澡就想上床睡觉,是他不对。
少顷,热气腾腾热水注满木桶,干净松江布浴巾挂在旁架子上,就等着宋凌霄进去洗。
不重要,如果不是爹提起他,都忘他是谁。”
只温凉手抚上宋凌霄后背,温柔地向下滑动,这样轻抚两下,宋凌霄竟然觉得身上舒服不少。
他回过头,对上宋郢望过来目光,宋郢凤眸眼尾上挑,依然带着白日间总理朝政尊贵仪态,眉心却浅浅印下道竖纹,锁着浓浓担忧。
显然,宋郢没能正确理解宋凌霄那句话意思,甚至还越走越偏,以为他是正话反说。
怎可能忘记陈燧呢,明明谁都分不开你们俩,为他,你连爹话都当成耳边风。
宋郢无奈,本想借着沐浴,
宋凌霄瞟眼他爹,他爹似乎没有走意思。
不是,虽然他和他爹没什见外,但是他毕竟已经这老大不小,并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光溜溜样子啊,那样多怪!
“自己就可以。”宋凌霄艰难地说道,“您能不能——出去。”
宋郢却站着没动,说道:“帮你擦背,你自己够不着。”
宋凌霄赶紧说:“不用不用,能够着。”
想把弥雪洇安插进你们之间,也失败,弥雪洇是进凌霄书坊,进国子监,打进你生活圈,可是,对陈燧却构不成丝毫威胁。
宋郢不想承认,在陈燧这件事上,他有挫败感。
这半年来,他每天都会收到线报,告诉他,小公子又背着他和陈燧去演武场,两个人起走个时辰,仿佛有说不完话;小公子又背着他把陈燧接回家里住,卧房中笑声不断;小公子又背着他……
直到上个月,宋郢得知陈燧主动请缨去西北战场,他只觉云开雾散,万里晴空,心情是前所未有好。
在得知这消息、到陈燧出征、再到今天晚上,在此之间将近个月里,宋郢都用最大限度包容态度对待宋凌霄,宋凌霄想干什就干什,反正陈燧滚蛋,而且没个两年回不来,将这个最大隐患清除出自己宝贝儿子成长期,宋郢可以功成身退,放手给宋凌霄他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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