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浑身长满指甲、浑圆金鱼!
在看到黑暗中自己书稿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似乎是做个极为恐怖梦。
——自从这几日开始费尽心力撰写那篇讨好太傅策论后,他就直在做各种噩梦。
冷汗顺着额头流进他嘴里,他疯狂地揉弄着自己脸皮,在感觉到它存在后,才有几分舒心。
“呼……呼……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几只手捉着书生下巴,强制让他看向那条金鱼。
书生目眦尽裂!
在近距离观察下,他终于找到那只金鱼比起其他鱼要膨大圈理由!
金鱼所有鳞片……竟然都炸开竖立起来!金鱼鳞片向外张开似松球,其内部积聚着半透明或含血渗出液,随着鱼儿挣动,鼓鼓!
更让人毛骨悚然是……那只金鱼身上所有鳞片……
,不妨给你烧,把它做成张黑脸,”他闲闲道,“还是说,你想要回它?”
书生还在惨叫,不断有血从他脸上流下,渗入他大张嘴里。面具人晃悠着那张薄薄东西,道:“以前没见你这要脸过。二十多岁大男人,软饭硬吃,哄着对方给你供着供那,攀上高枝就谋划着害死前任,把人活活闷死在棺材里,还用前任留下钱泡新妹子。现在却这要脸?要不然……还是把它还给你?比如……”
他将手里东西揉成团,像是在揉个抹布:“把它塞进你嘴里!”
“呜呜!呜呜!”
书生发出不似人声惨叫,在他叫声停止前,对面面具人,却发出开心笑声。
——别来找,都是你自愿,和没关系!
喉咙干渴得像是要冒烟,他从床板上挣起来,抓起水杯,看也不看地向自己嘴里灌——
带着刺痛感活物,卡进他喉咙里!
书生疯狂地呕吐着,他在地上狼狈不堪地滚着,终于将那只活物吐出来!
活物在地面上挣动几下,便不动。
居然都是枚枚染血人手指甲!
面具人大笑着,将那活生生、挣扎着金鱼塞进书生嘴里!
“啊啊啊啊————”
书生发出难以自制惨叫。
强烈眩晕感让他从床板上挣脱起来,他按着自己头颅,看着茫茫月色映在被子上光。
“哈哈,哈哈哈……”他大声笑着,连背脊都弯起来。
好半天,他才冷冷地挑挑眉毛:“骗你。”
他将脸皮扔进阴沟,很快,里面便传来啮齿动物咀嚼声音。他蹲下身,对着萎靡在地上书生柔声道:“你看看,那些吃垃圾长大老鼠,很喜欢你这张脸。”
他用自己指甲轻轻地弹对方脸颊下,引来更凄厉惨叫。半晌,他打开水囊,将里面“金鱼”掏出来。
“还是给你吃个好吃点东西,嗯?”他柔声道,“过来,你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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