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中女人单手插兜,面对记者说出猜测:“感染具有唯性、互斥性,0号深渊打破这条限制,它能‘杀死’感染……但让说话,觉得它从不是希望,只代表‘毁灭’。”
记者问:“可以详细说下吗?”
“没什好说。”虞轻眉讲,“毁灭就是毁灭,毁灭城市毁灭文明,它是人类末
“知道。”杨正仪揉揉眉骨。
30分钟后,飞行器掠过窗外,陆听寒来指挥中心。
杨正仪和他介绍情况,而陆听寒拿起平板,默不作声地翻过资料,像是在找什东西。
他边翻边问:“可以确认它没感染任何生物吗?”
“目前不能。”杨正仪推推眼镜,“们做波长分析,拆解频率,暂时没有发现异常值。邴思云中尉处在污染最中心,按当时数值,任何人都是会被直接感染,但实际上他毫发无损。它感染性出乎意料地低。”
“而就在短短6个小时后,19:33分,0号深渊感染波长再次出现,这次是在东城门……他妈,这算是什事啊,它在到处跑着玩吗?别告诉它还迷路!”
——拾穗城研究中心,主攻深渊研究杨正仪杨教授如是骂道。
深渊感染信号每次只出现不到10秒,但研究中心炸锅,几小时内,上到白发苍苍老教授下到刚入职年轻实习生,忙得团团转。
恍惚间,回到0号深渊刚消失那几个月,他们也是这样昼夜不停地研究。
最后还是场空。
机枪扫射时它也被伤到,再过两三分钟,它就要死。时渊伸出手,轻轻捧起它。
“很疼吗?”他轻声问。
蝴蝶当然不会回答他。
殷舟想要解脱,这只蝴蝶或许也要,再说,他不该耽误下去。
“对不起。”时渊说,“请你睡觉吧。”
陆听寒停在某页资料,又问:“说不止是人。它也有接触感染生物可能性。”
“感染生物?”杨正仪重复道。
陆听寒侧过平板,给他看资料。
那是虞轻眉访谈视频。
同为科研者,杨正仪与虞轻眉接触过,对她印象是为人随性,科研作风理智,在她去世时还扼腕叹息,连称天妒英才。
学生在旁边小声说:“教授,这些真是虞教授留下全部资料。”
杨正仪长叹口气,挥挥手。
“浮川”已被击退,他们本该很高兴,而0号深渊毁这份喜悦。
他桌上、电脑屏幕上都是0号深渊资料。过去研究资料,很大部分出自虞轻眉之手,而近期数据,是身为监视者陆听寒在十年内提供,他们早都看无数遍,毫无头绪。
“教授,”学生又小声说,“陆上将很快过来。”
在他掌心,蝴蝶体内涌出黑色晶体,层叠着将它包裹。它生命最后刻被定格,凝固在黑水晶中,诡异又美丽。
时渊小心地把它放到口袋里。
随后他再次化为黑雾,掠过矮树林,掠过无边无际荒原,在玫红色天空下去向来时路。
……
“5月17日13:47分,拾穗城南城门观测到0号深渊感染波长,邴思云中尉与13位驻城守军近距离接触感染源,其中5人出现轻微精神波动,暂无危险,正在接受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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