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锁屏,屋内又是片漆黑,唯光源是蝴蝶翅膀,它光落在时渊弯起眼中,亮晶晶。城外,最后抹玫红在天边褪去,树林中是破损车,冰冷手/枪,黄铜色弹壳,藤蔓悄无声息地前行,爬上新砌好石堆坟墓,开出几朵猩艳花。
现在陆听寒回复:【情况好话,周之内】
时渊说:【等你回来,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陆听寒:【不能现在说吗?】
【不能,要当面说。】时渊手中水晶表面嶙峋。
陆听寒没追问,简单道:【好。】
拾穗城东城区,夜幕低垂,场冷雨淋漓。II级警告未结束,水洼映着远方探照灯光,转瞬被装甲车碾得粉碎。
时渊湿漉漉地回家,脱下沾泥泞、树叶与血鞋子和衣服,分别用水盆泡着。
这时候没有电也没有热水,他洗个凉水澡,然后飞快地窜上床,用被子严严实实地捂住自己。
杨教授万万想不到,时渊进城时真迷路,绕去东城门。
他方向感不好,弄个晕头转向。
日。”她忽而笑,“好啦,这是毫无根据猜测——实际上,它就是没感染过任何生物,是最无害深渊,不是?”她顿下,又讲,“归根结底,只有个期盼——”
时隔14年,也是忙碌研究中心,陆听寒和她样站在杨正仪面前。
陆听寒长相随父亲多,最像母亲地方大概是眉骨。他们眉弓内侧陡峭,眉毛线条舒展,给人以深邃感,而平缓上缘又中和攻击性,这样眉眼,认真时颇为沉稳,笑起来又是极为好看。
这瞬,哪怕陆听寒和母亲样貌、气质、体格都差别巨大,杨正仪依旧看见虞轻眉影子。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解0号深渊人。此刻,两人身影似是重叠,同道:“归根结底,只有个期盼,那就是不要让0号深渊接触任何生物,尤其是感染生物。”
时渊说:【等你回来呀】
等陆听寒回来,他要给他看这只蝴蝶,告诉他自己秘密。
陆听寒:【嗯】
时渊眉开眼笑。
城中冷雨还在潇潇下着,长街无人,楼宇空空,寒意淹没每个角落,透过窗缝渗进来。
他在城内不敢变回黑雾,怕引起恐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存在已经,bao露。他淋很久雨走回家,又洗凉水,本就白皙面庞更白,尾巴鳞片都冷到微微炸开。
黑暗中,他从枕头下摸出那块黑水晶。
亮蓝色蝴蝶凝固其中,翅膀还有荧光,通过半透明晶体照在他脸上。
手机亮起来。
时渊之前给陆听寒发消息,问他什时候回来。
“不然会怎样?”杨正仪不自觉追问。
“不知道,也许是毁灭吧。”陆听寒眉目沉沉,“和虞教授观点样,它不是希望,不站在人类这侧,永远是怪物王牌。”
“什是王牌?”
陆听寒没有回答。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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