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们亲吻过多少次,这只小恶魔似乎都做不到轻车熟路。陆听寒看见时渊睫毛打下小片阴影,右眼尾黑鳞没入鬓角,恶魔角、长尾巴,诡谲又好看,每根发梢都在夕阳下淌着柔软光。在他身后,便是无穷无尽荒原,郁郁青青柏树林,和轮燃烧着坠落日落。
吻终,他们站在窗边看日暮西山。
陆听寒低声说:“都已经过去那久。”
“是呀。”时渊说,“过去那久。”
夕阳坠落,天光飞也似地向地平线逃逸。万物暗淡,他们从监视塔离开,柏树和塔身都成剪影。
时渊尾巴开始摇曳:“让们来跳舞吧!”
他们好久没起跳舞。收音机放在窗台,夕辉灿烂地点燃层云,穿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陆听寒扶住时渊腰,两人在华尔兹节奏中翩翩起舞——如果时渊没有狂踩陆听寒脚话,就更完美。
陆听寒在他耳边低声讲:“时渊,你真不是故意吗?你走三步能踩两次。”
“不是哦。”时渊保证,“有在努力。”
然后又踩陆听寒脚。
陆听寒又咳嗽两声:“谁知道你能成精呢?”
时渊愤愤不平好会,又被床头收音机吸引目光。
陆听寒刚好岔开话题,解释:“有时候会听广播。”
“有音乐吗?”时渊问。
他能想象出,以前陆听寒靠在床头看书,广播声当背景音,翻过页页。
候清空房间,但这是他生活多年地方,再怎样都会有痕迹,比如桌上划痕,角落几本旧书,遗落在床底黄铜子弹。时渊想象着,18岁陆听寒如何来到这里,又如何与孤独共处十年。
他还发现个巨大望远镜,构架精密,正正好对着荒原。
他问:“这是什?”
陆听寒:“……”
陆听寒咳嗽两声:“这是观察深渊用。”
寒风萧瑟地吹,陆听寒让时渊披着他外套,揽着他问:“这是你想象中秋游吗?”
“嗯,和想象差不多!”时渊回答,“难怪人类喜欢秋游。你呢?你玩得开心吗?”
“和你在起怎会不开心。”陆听寒笑说,“就是
好在陆听寒早就习惯,神色不动地带着他倾斜、回旋,两人被拉长影子在屋内飘荡。
圈又圈。
舞步轻快。
乐曲播三首,收音机“滋滋”响几下,屏幕黑下去。
他们站在窗台边拥吻,陆听寒微微垂眸,怀中时渊闭着眼睛。
“有。”陆听寒开始捣鼓收音机,又回去飞行器上,拿便携能源过来。
番折腾,收音机终于亮起来,排广播电台出现,如今通通缄默,失声响。好在能找到机器自带音乐,
陆听寒说:“有摇滚、爵士、古典乐和以前流行音乐,你想听哪种?”
时渊:“有华尔兹吗?”
“应该有。”陆听寒找下,收音机播出速度缓慢三拍子舞曲,悠扬而连绵。
时渊:?
时渊:?!
他盯着那足有两人高望远镜,耳朵慢慢地、慢慢地变红。
他说:“呀!这也太流氓!”他又讲,“……你还在速写上画那多张!”
对时渊来讲,这是无异于被人类高强度无死角偷窥、画裸.照变态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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