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欢张大眼睛:“君后,要洗脸,还要清理换药。”
“嗯。”
李瀛不容置疑地接过那盆水。
云清辞眉头拧更深。
宫妃进宫那次,也是李瀛最后次花大力气哄他,后来入宫妃子越来越多,云清辞再闹,他便只是寥寥劝上两句,云清辞性子刻薄,气恼时候总是伤人伤己,口不择言。
他夹枪带棒,李瀛却只是把姿态放得更低,“不觉得麻烦。”
云清辞没忍住,拧着眉去看他。
李瀛不是没有过这个状态,成亲两年,云清辞因为新进宫嫔妃与他冷战,李瀛黏在他宫里,哄他好多天。
没错,开始时候,李瀛也知道进宫宫妃惹他不高兴,每日变着花样地逗他开心,他还亲自下次厨房。
虽然后来半边厨房着,尊贵天子为他灼伤手臂,如今还留着疤痕。
李瀛纠正:“陪你回去。”
阴魂不散。
云清辞继续向前,李瀛缓步跟着,又主动找话题:“今日去冰场,可有趣事?”
“把暖耳还给小侯爷,算趣事?”
李瀛心头梗,闷声道:“留药,你有没有看到?”
云清辞反应很快地将木牌往元宝手中塞,而后又拿回,轻声道:“多谢小公公。”
元宝低下头,看上去有些紧张:“这是奴才应该做。”
李瀛已经来到近前,目光落在云清辞手中木牌,眸色转深,道:“怎?”
元宝后退步,躬着身,谨慎道:“回禀陛下,君后木坠掉,奴才瞧见,就捡起送过来。”
李瀛深深看他眼:“你有心,退下吧。”
后来,李瀛便劝也不劝他。
直到这次,他将云清辞摔下床榻,赶出宫里,更是句解释都没有,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他刀两断。
虽是前世,可事情照此发展才是对。难道,李瀛接到太后授意,意识到旦真废后,云家便不再受他掌控?
若当真如此,倒也有可能。
他是清楚李瀛有多能忍,前世被他多方监视,生活方方面面都被他捏在手里,他还是忍辱负重许多年,收集到
那时云清辞觉得他是真心喜欢自己,可后来回头去看,才发现那不过是苦肉计罢,目是为让他降低底线。
那,李瀛这次目是什呢?
信息太少,云清辞无从分析。
他进小院,金欢麻利地去端盆热水来,外面天冷,云清辞又爱干净,每次出门回来都会清洗手脸。
他行进屋内,云清辞和李瀛已经拿下大氅,前者在盆架前坐定等待伺候,后者上前两步,道:“朕来,你下去吧。”
“臣尚不眼盲。”
“……涂?”
“未到换药时间。”
那就是没涂,李瀛道:“回去,帮你涂上?”
“不敢烦劳陛下。”
目送元宝强作镇定离开,李瀛再次看向云清辞手中木牌,温声道:“你寻青司有事?”
云清辞不想承认,但他还是点点头,道:“这个月情报快要送来,得告诉他们在相府。”
其实并不需要特别告知,李瀛把他赶出宫里,如今只怕是人尽皆知。云清辞说罢,忽觉这个理由实在是烂,但他总不能说,是为跟监视你人联系?
李瀛没有揭穿他,“送你回去?”
“认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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