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是天底下最尊贵人,国盛,他千秋万代,国衰,他遗臭万年。
不管他心里有多不情不愿,他都在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并且不能露出半分怯色。他是皇帝,哪怕只是只幼龙,也得使出赫赫龙威,否则,朝臣,百姓,敌国,都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他只能教导他,将国家放在第位,也只能教导他如何去做个好皇帝。
他心中万般心事,
他保持着君臣之礼,与柳自如起分站在他身边,轻轻叹息:“陛下,不可说丧气话。”
“朋友疏远,师生离心,母子算计……做这个皇帝,究竟有什好?”
柳自如匆匆提醒:“陛下!”
云相依旧站着没有动,他只是平静而温和地警告他:“优柔寡断可做不皇帝,陛下,快起来,回江山殿去吧。”
“这样话,以后不可再说。”
李瀛背对着他,脊背无声地弯曲,又倏地挺直,大跨步迅速离开。
云清辞慢条斯理地吃完早膳,命人给相府去消息。与此同时,李瀛乘坐马车也停在相府门前。
云相这边刚刚接到云清辞传来消息,说是要从云氏族中挑选好女入宫,他正震惊不安,准备要去宫里与云清辞好好说道说道。
看究竟是如何回事。
毕竟那可是深爱着李瀛云清辞,怎可能主动往他身边送女子?
“啪”——
李瀛手里筷子断成两截。
云清辞面不改色,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臣这也是为陛下好。”
“云清辞。”李瀛呼吸沉沉,哑声道:“你非要做到这步?”
“是陛下君后。”云清辞理所当然道:“本该为陛下分忧。以前是不明事理,如今想做个好君后,希望陛下可以配合。”
他没有多说。
少年天子宽袖轻拢,很久都没有接话。
那个时候,云相想,也许他希望像尚且还是太子时候样,师生两个坐在起谈心,若李瀛有什疑问,都能从他那里得到开导。
可君臣有别。
他们必须彼此提防,唯恐有个率先变心。云相不可能再将他当学生看,李瀛也不可以再将他当老师看。
虽说他当真想开也是好事,可云相唯怕其实是,他万是在与李瀛闹脾气,做下让自己后悔事。
毕竟他还是君后,并未真与李瀛和离。
结果李瀛这厢便过来,云相匆匆出门迎接,刚出前厅,他已经如风般行到近前,嗓音沙哑:“老师。”
云相抬眼,看到他漆黑双目隐约湿润,忽地便忆起初登基时,每逢退朝,便会缓缓自龙座上走下来,然后垂着脑袋坐在台阶前发呆少年天子。
印象很深次,少年宽袖搭在膝盖,脑袋深深地陷在宽袖间,低低地说:“老师,不想当皇帝。”
“确,曾经希望你,可以稍微理智些。”李瀛说:“可从未说过希望你跟历代皇后样相夫教子……”
“臣不是为陛下,而是为臣自己。”云清辞直视他,道:“陛下选云家女诞下龙子,这于,于云家来说,都是天大好事,陛下,不是要补偿?”
李瀛嘴唇下拗,几息后,他豁然起身,拂袖而去。
“陛下。”
云清辞声音让他伫立在门口:“陛下,好好考虑下,这几日臣便先准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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