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惺惺作态,都死,个死掉人,是不会再给你任何回应。”
“你赶紧滚回去,好好做你皇帝,不要搞这些邪魔歪道。”
他低头看眼李瀛常提那盏灯,挥袖想要将其扫落,手臂却毫不意外地穿过去。
这是云清辞第次看到他手臂。
上方布满疤痕,有道道刀伤,还有很明显大面积疤痕。那条素来抱着他小臂,比以前细瘦很多,就像是被削去皮肉萝卜,明显少好多块。
李瀛在那条蛇面前,蹲下来,然后拿刀,割下块皮肉。
他神情很平静,静到让云清辞毛骨悚然。
他浑身僵硬,看到他熟练地投喂那条透明蛇,然后取过纱布缠好手臂,沉默地爬进棺材内。
有些是重生后李瀛已经跟他说过,诸如大哥事、跟相府合谋演戏之事、还有杀掉所有宫妃之事。
也有李瀛没有说过,比如云清辞死后,他过继李恒为子,再比如群臣有逼他纳妃,被他拒绝。
他静静躺在棺材里,问云清辞:“如果从开始,就坚持不纳妃,们是不是,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每当这个时候,他会抬起手腕遮住眼睛,泪痕从眼角滚落,滑入灰白长发:“对不起,阿辞,没有保护好你。”
云清辞觉得他很烦,他点都不想在梦里再梦到李瀛,有回他在李瀛过来时候躲起来,但没蹲多久,又没憋住去听李瀛在跟自己嘀咕什。
鸡找狗,有意思?”
“他觉得挺有意思啊,而且很多民家姑娘都喜欢他,上赶着给他送吃,虽然只是个小队长,可跟张家比,人缘好太多。”
“您拿四哥哥跟败类比什啊。”
“是说你看他们张家势力那大,陛下说杀不也还是杀,其实啊,在这个朝廷里,处在什位置不重要,重要是你有没有真在做事,做人,最重要还是问心无愧。”
这是开始说教,云清辞听还挺津津有味,顺着道:“那他不肯和离,爹爹觉得应该怎办呀?”
云清辞看着那条蛇,眼神变得十分阴森可怖。
这是什东西,李瀛在搞什鬼。
他走向那条蛇,后者终于吃饱喝足,慢条斯理地钻进平台下,隐去踪影。
云清辞又次走近棺材,盯着里面闭目养神男人。
“李瀛,你在干什?”
然后这次,他看到李瀛在提灯经过细沙蛇堆时候,停下来。
条手指粗细、浑身透明蛇吐着红色信子朝他靠过去。
云清辞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跑过去,提醒他:“李瀛,有蛇!”
李瀛没有听到他话,但他显然也看到那条与其他小蛇体积完全不同大蛇。
他如既往地将琉璃灯放在石棺前,然后拉起袖口。
“爹当然是希望你能坚持,他若真心为你,当会放手。”
云清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听进去。
但想到李瀛当时割伤自己那个劲儿,又觉得有点麻烦。
接下来有几日,他没有见过李瀛,只是有时半夜醒来,会在屋内嗅到熟悉味道。还
有梦回之时,会发现自己回到地宫。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从梦里回到过去,因为他时常会听到李瀛躺在那个双人棺里,跟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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