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知县判案子越来越多,许多旁人不敢判案子,新知县也接下来,查得水落石出,案子办得十分漂亮。
渐渐,县里头百姓也越来越信服这位年纪看起来甚小新知县。
他们叫那位新知县叫做青天大老爷。
但总有人觉得他们新知县年轻得很。
于是他们把他们新知县叫做青天小老爷。
直到那日偶然,看到新知县端着饭碗,被辣得脸色涨红,草草往嘴里塞几口饭,便不再动筷。
晚间,新知县在偏房,狂吃桂花糕,身旁侍从给他递水,让他慢点。
是怎知道。
因为那家卖桂花糕铺子是娘开。
娘说最近生意不错,天天都有个侍从过来买桂花糕,买就是买好几摞。
新知县慌里慌张,扶着老妇,那手足无措窘迫模样,完全看不出在堂上厉声疾色样子。
眼看老妇就要跪下,新知县只好窘迫得连声叫身后侍从。
他叫:“阿生——阿生!”
主仆慌里慌张地将准备跪下老妇扶好,跟罚站样,直愣愣地站在衙门前,听着泪流满面老妇人道谢。
瞧见新知县直愣愣站着模样,觉得好笑。
罢。
罢。
——乾帝年间春二月二十二
韩氏意图贿赂朝廷*员,平日里徇私枉法、枉顾人命丑闻桩桩件件都被挖出来。
连带衙门里先前同韩氏勾结人也同给牵出来。
上任知县不是路人。
乡绅韩氏之子进大牢。
韩氏家奔走,衙门不少人都看见韩氏带着大箱匣子守在新知县宅前。
看着平日里嚣张跋扈韩家人苦守宅门,当真痛快。
——乾帝年间春二月二十
———乾帝年间春二月二十八
新知县在考察农田时,亲自下田,同田中农户插秧播种,在田里听农户说去年收成。
分明是个锦衣玉食少爷,如今却撩开衣袍,同田里农户块,脚深脚浅地走在田里。
面色上是威严,但实际在回去路上,谁也不知道,这位本正经新知县偷偷揣块泥巴,兴冲冲地捏块泥人给自己侍从。
———乾帝年间春三月十八
明明是个知县,怎还能被个老妇人给压在衙门前?
——乾帝年间春二月二十五
衙门里告官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多冤情得以沉冤昭雪,击鼓鸣冤鼓声有时甚至日里响数次。
陈述冤情案子堆满新知县案桌。
不知是不是因为处理案子太多,新知县日渐消瘦,原本双颊上还有些丰腴,看上去年纪甚小,如今却消瘦不少。
每桩每件都是新知县亲手挖出来。
衙门里那扇击鼓鸣冤鼓,头回不是摆设。
——乾帝年间春二月二十四
案子结第二日。
新知县扶着瘦骨如柴老妇,老妇泪流满面,不断地摸着新知县手,要跪拜新知县。
看错。
新知县同上任知县都是丘之貉。
衙门里兄弟亲眼看见新知县收韩家人贿赂金银珠宝。
当真可笑。
那群人又怎可能会为地上蝼蚁出头,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贱命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