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脸色红扑扑,满脸都是汗,看他眼神仍带着兴奋。
叶云澜虽直没有动用全力,汗水也湿透背脊,衣衫黏在背
大部分剑法只要他示范过遍,沈殊便能学会大半,再深入讲解几分,便寻不出什缺陷。
教着教着,叶云澜难得起些许交手兴致。
待套剑法教完,他没有拔缺影剑,而是俯身拾起地上花枝。
“想试试新学剑法?”
沈殊点头,眼睛亮晶晶,“想!”
“师尊去做什?”见他回来,沈殊好奇问。
叶云澜淡淡道:“赶跑只烦人竹鼠。”
沈殊眨眨眼,没有多问。
叶云澜看看天色尚早,便道:“来,教你几式剑法。”
沈殊眼睛倏然亮起,“好。”
叶云澜话语,却如桶冰水把陈羡鱼浇醒。“为什?”
“没有意义。”叶云澜漠然道。
陈羡鱼:“怎会没有意义?人生于世,谁人不想在岁月长河留下痕迹,如此,才算不枉在天地间活过遭……”
叶云澜道:“不想。”
“可是……”陈羡鱼还想努力劝说下。
,可却只有株翠尾凤凰竹,姿态极美,教人见之忘俗。若去别处,又如何能再寻到这样株竹子去画呢?”
翠尾凤凰竹,为竹中圣品。却早已在万载前灭绝。
这人显是在信口胡诌。
“这青竹林哪里有翠尾凤凰竹?”叶云澜冷声道。
“叶师弟,你还听不出吗?”陈羡鱼却是脸皮微红,决定破罐子破摔,“画本来就不是什竹子,而是……而是叶师弟你呀。”
叶云澜眼底泛出点微末笑意,“那就出剑。”
师徒两人在竹楼前空地交手。
高矮两道身形交错。
少年用起剑来有股疯劲,虽在他眼中仍破绽许多,却让他感觉到点已许久未曾感受过压迫感。
许久,两人身影停下。
叶云澜从记忆中搜寻出天宗弟子修炼基础剑法。
这剑法算来他已经有两百多年未用,时有些生疏,挥舞几下才算流畅。
却见旁边沈殊跟着他动作学,就这会,架势竟也学去七八分。
叶云澜忽然意识到,不仅是阵术,沈殊在剑道上,兴许也有着极佳天赋。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叶云澜只道:“陈师兄,请回吧。”
陈羡鱼见到眼前人眉目间厌倦,知道自己已是彻底惹美人讨厌,再如何劝说也是不成。
他苦巴巴皱起脸。
可这样美人,如果不能绘进他美人册中,恐怕他此生都不得安眠。
叶云澜回到竹楼时候,见到沈殊正拿着木剑比划。
“自从那日问道坡见,对师弟便久久不能忘怀。在此地候许多日,才见你出来,忍不住便为你画像。”
“叫陈羡鱼,在宗门有个外号,称作‘画痴’,常为师兄师姐们作画,并非……并非鬼祟之徒。”
说起画画,陈羡鱼说话顿时流畅许多,“师弟,修真界第美人徐清月你可知?当年他以曲瑶台剑舞闻名天下,直以为世间无人能够超越,直至今日见到师弟用剑,才知错。”
“若师弟能让为你完整作画幅,待你画像流传出去,恐怕修真界第美人名头便会易主,必有无数人为你痴狂……”
“不希望在世间留下任何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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