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季听瞥他眼:“在军装里面钉颗纽扣,和衬衣扣在起,那半截领子就不会往上爬。”
季听哼声,嘟囔道:“哪里找纽扣啊,现在都没有纽扣。”
“陈管理那里有,你去说几句好话就能要颗。”
季听停下动作:“难道你也穿过半截衬衫?”
“你说呢?”大季听反问。
大季听慢慢坐直身,字句地道:“你就算不解,也该解你自己。”
“,就是太解你,知道你绝对,绝对不可能没有戚灼。”季听咬着牙继续坚持说着。
大季听看着面前少年,突然把揪住他衬衣领子,将他揪到自己面前,声音既冷又认真:“是,绝对不可能没有戚灼。爱人和起经历无数风雨,那是独属于和他经历,是们共同回忆。只有完全拥有这些回忆才是戚灼。爱人在等,除他,谁都不要,包括你戚灼。”
季听被他揪住衣领,保持着半附身姿势和他近距离对视,只急促地喘着气,在对方瞳仁里看到自己。
大季听目光在他脸上缓缓滑动,身上寒意尽数消失,然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十六岁季听表现不好,哪怕是吓唬人都差点。你刚才应该说,如果有人想从手里抢走戚灼,不管他是谁,都会杀他。”
待到季听垫好后背,大季听舒服地靠上,这才好整以暇地问道:“你想和说什?”
季听吸口气,再昂起下巴道:“知道你和样爱戚灼,但是他是。”
“没错,和你样爱戚灼,但是这个戚灼是你。”大季听赞同地点头。
但季听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释怀,反而神情更凶,像是只亮出爪子猫咪:“既然知道他是,那你就不要接近他,别以为不知道你在想什。”
“哦?那你说在想什?”大季听眼睛盯着他,脸色慢慢沉下来。
季听整理好衬衣领子,又对着窗户用手
大季听说完后便松开手,慢慢靠回床背。季听就那呆呆地站在原地,片刻后才回过神,倔倔拧头看向旁。
“去给倒杯热水,口很渴。”大季听拿起床头柜空杯,用手指敲敲。
季听不理也不动,大季听便直敲着那空杯,发出清脆叩叩声。季听终于还是接过来,气呼呼地倒上热水递给他。
“衣领。”大季听垂眸喝水,嘴里淡淡地道。
季听低头,发现自己那半截衬衣被大季听扯出来,堆在颈子上很难看,便解开军装纽扣往里塞。
季听呼吸急促,眼眶泛着红,像是随时都要哭,却又倔强地忍住:“你想是万回不去呢?你在给自己打算,要是真回不去,那这里还有个戚灼,干脆就给抢。”
“你他妈放屁!”
大季听声怒喝,那双原本漂亮无害眼里突然满是凶戾,浑身散发出足以冻死人寒意。
那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战斗才能具有气势,让季听陡然惊,脚步差点下意识后退,却又及时收住。
他顶着大季听冰冷目光,明明声音都在发着抖,视线却没有闪躲:“你知道爱他,也知道他,他对有多重要。如果你,你想从手里抢走他,哪怕你是季听,也会,也会对付你,不会让你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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