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去。
摸黑将门反锁上。
只是——
刚落下胳膊,纪岑安忽而背后紧,感知到异常。
但终是晚步,还没出手就被先发制人。
她还是独自走,孤伶往回赶。
阿冲站在原处目送她,招招手。
颇有种就此分别感觉,搞得怪黏糊。
路步行到筒子巷附近,纪岑安习惯性戒备,防着会有人跟踪。
莫名,分明周围没可疑蛛丝马迹,她隐隐觉得哪里有道视线随在身后,甩不开。
仨租房就是处单间,不比纪岑安那里好多少,几个人站里面转身都转不开,站着都打挤。
陈启睿倒也不嫌弃,过去就自觉帮忙炒菜煮饭,将阿冲儿子丢给纪岑安抱着。
可能是今儿生日比较兴奋,那小孩儿也不躲着纪岑安,上来就搂住纪岑安脖子,糯糯地乖生喊:“姐姐……”
大人们纠正小宇,说:“叫姨姨。”
纪岑安年纪比阿冲还大,与当妈算是同辈,不能喊姐姐。
温软身体欺压上来,熟悉触摸夹杂着名贵香水味侵袭而至,深入骨子里禁制发动,隐约间反应过来,直接就令她收住所有动作。
她没反抗,转过身抬手接住对方。
狭窄封闭屋子里黑乎乎片,烦闷,压抑,还有若有若无热意。
交错呼吸声交缠,时轻时重,有些急促,也带着点别意味。那人吐出气息微烫,悉数落到纪岑安敏感耳畔,下,又下……
为保险起见,纪岑安还是硬生生多走段,到筒子巷也不进去,而是成心绕弯子。
不过好像是她多虑,绕大圈后,那种感觉又消失,没人跟着。
四下看看,纪岑安在路口待十几分钟。
与往常深夜才归来不同,今夜时间尚早,晚上十点不到,街上路口来来往往都是行人。也不知道是否是不适应,疑心太重。
纪岑安没敢松懈,念及最近发现不对劲,前几天就已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调查杨叔那边,但直不确定,担心是真查到自己身上来,她又刻意多转悠半条街,鬼影般出入,确认是真没人跟着,她才渐渐放下心,自觉想多,转而还是回出租屋那边。
庆生席就是几个菜配盘汤,外加俩碟瓜子水果,办得很寒碜,绝对是纪岑安这辈子参加过生日宴里最穷酸次。
但也许是没钱穷乐呵,大家倒挺高兴,气氛还算不错。
晚些时候,陈启睿到对面上班,阿冲没去,专门请天假陪家人。
纪岑安也没走,留在这边吃晚饭,天黑后与这家人同出去散散步,最后时间很晚才离开。
阿冲打算送她,她没让,两人还在路边推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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