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好。”
方鹭也下子清醒下子昏沉,总觉得自己飘在海上,只是每次回过神来时候都有李智在他身边。
去到殡仪馆,看着工作人员烧卢青竹衣物,方鹭也给她烧许多纸钱,抱上她骨灰盒,跟着李智回家。
回到李智家门口时候,方鹭也突然停下来,看着李智,他嘴唇干裂到渗血,对他说:“连个可以安放姐姐骨灰家都没有。”
“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们家,们可以把姐姐牌位放在家里,会像供奉父亲母亲样供奉她。”
“你还有,”李智轻轻拍他背部安抚他,“爱你,小也。”
站在灵堂门口许言看着李智,突然低下头,有点明白方才李智那句话意思。他回头看看卢青竹。
“再见,卢青竹。”
方鹭也当晚就发高烧,吃药第二天直浑浑噩噩睡又醒,醒又睡,不知道梦到什总是流眼泪。李智陪着他,让小六和龙叔去处理葬礼事情。
下午时候,李智叫醒方鹭也。
“没必要这样,”李智转头看许言,“往前看吧,她没有后悔过,她比你勇敢。”
李智对卢青竹和许言事只是大概知道点,但他依然不是很瞧得上许言,既然没有决心没有毅力要和她在起,没有勇气放弃自己事业人脉圈子回到她身边,没有十足勇气接受和包容这样她,就不要只凭着自己美好记忆张口闭口就是爱和遗憾。
太不男人。
不管是卢青竹还是方鹭也,都比他强百倍。
他不再跟许言说话,专心看着方鹭也。
李智搂着方鹭也肩膀进门去,让他把卢青竹骨灰放在香案上,等他买墓地手续办好再移过去。
后面几天,方鹭也好像是陷入个时间混沌空间,他不分时辰地醒来,又突然地睡过去。李智推所有事情在家里守着他,给他喂点吃,让他吃药,用湿毛巾给他降温。
第三天凌晨五点时候,方鹭也醒来,看到李智侧躺着,只手抓着自己手腕,脸上有两天来不及刮掉胡渣,他看不到自己现在什样子,可李智疲倦仿佛就写在脸上。
方鹭也轻轻动下,李智就醒。下意识握紧抓着方鹭也手。
“醒吗?”李智轻轻起身,抓过个枕头让方鹭也垫在身后,伸手给他整理头发,笑着跟他说:“去给你倒杯水。”
“小也,殡仪馆打电话来说要把姐姐衣物都烧,跟你说声。”李智半跪在床边,用手给方鹭也撩拨刘海。
方鹭也嘴唇发白,干涩到起皮,张脸白得像纸,他想会,缓缓开口说:“为什人死就要把东西都烧呢?点念想都不留吗?”
李智笑笑,摸摸方鹭也脸,“因为怕她路上会冷。”
方鹭也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带你去看看,然后把姐姐骨灰接回来,好吗?”
方鹭也舞跳到尾声,突然情绪崩溃蹲到地上大哭,把旁边人都吓大跳。
“小也!”李智赶紧冲过去把他拉起来搂进自己怀里,用外套盖住他,方鹭也头顶雪融化,氲湿李智肩膀。
“没事,在,好吗?”
方鹭也还是抽泣不止,紧紧拽着李智衣服。
“没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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